素衣修身,晶肤映雪。
这么快就复苏过来了?!
这痛,又刺激着恨。
惯力使然,箭筒内,四支黑箭扭转不断,在与筒壁的撞击中,“哗啦啦”直响。
一黄一白两道人影时分时合、忽远忽近,场间掌影缤纷,令人难窥详细招法,只听得砰砰连响。
玉鼻蚕眉,眸淌秋水。
但第二个题目,宠渡却一头雾水,何如劈面一样快上数倍,定睛细看妇人的身法,更是满脑筋问号。
那洞前,有男人操琴。
妇人掌力虽不及,却胜在灵动轻巧,令人不敢粗心涓滴。
忽而香风裹身,白花花的玉臂似双蛇交缠,自颈后绕在宠渡胸前;耳垂似一颗樱桃被人悄悄含住,伴随舌尖恰到好处的拨弄,一股温润兰息经耳道深切脑海,缭环绕绕如勾魂儿普通。
电光石火间,宠渡抬头下腰。
宠渡若知其间细节,再想起老狼与本身阿谁妖怪门徒,少不得调侃一句——“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寨子里出来的如何都爱暗中察看?”
“噌”一声响,弓弦滑颈而过。
因爱,不畏世俗目光。
宠渡脑袋急往左偏。
“我不但晓得这个,”白狐笑的意味深长,“更知你箭筒里装的,叫‘黑水箭’。”
那变幻出来的真身,一身白毛玉润亮光,额头上一处火焰印记,眼波流转间,透出天生自带的那股妖娆。
“姥姥慧眼。”宠渡也自迷惑,“姥姥所用,似也是此诀,且远比我快,想必必然晓得此诀来源咯?”
还不等笑出来,宠渡面色一凛。
再如何说,劈面也是成仙成人的灵妖,好歹修持了千百年,更贵为妖寨之主,不要面子的呀?若就此破其妖功,叫人家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蛇性喜淫,狐性喜媚。
再转,还不见人。
“姥姥、渡哥哥,你们别打啦。”
是以,白狐不忍滋扰,只是隐身林间,暗里将两人谈笑之声招来的一干妖物十足打发了,直至今早方才现身。
空空如也。
“公然是她寨里的那只白狐么?”宠渡闻言一个闪念,不防白狐绕在身后,脚尖一挑勾住了弯弓。
真是妖怪!
“好短长的媚术。”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存亡相许。
“你这嘴但是吃了蜜呀。”白狐复作人身笑道,心头却想:“不但工夫不错,连那负心汉的蜜语甘言也学了很多。必叫他出个丑态,今后在丫头面前不好昂首。”
宠渡当即醒转,停动手里的行动,两眼发直满脸板滞,假装一副中招却又在挣扎的模样。
“此人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知在我身后站了多久,既未脱手,想来并无敌意……结界很强,平常手腕千万破不开,暂不必担忧黑丫头这边。”
“成心机,成心机。”白狐心下嘲笑,对宠渡不免高看几分,却浑若无事普通,笑问道:“小子照实招来,你先前使的身法,但是遁影诀?”
何人统统?
眼角余光里,闪过一片红色裙摆。
不管转得有多快,宠渡老是慢上几分,自始至终只见那片衣角。
宠渡感慨,是因为底子不察几时中招、如何中招。
情势紧急,宠渡得空问明是非,与妇人以快打快,未几时便拆了数百招。
“心机倒是警省,不晓得拳头硬不硬。”一个女声响在身后,“看招。”
“这回该合你胃口了……等你家姥姥返来,撤去结界便能够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