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觉得,这,只怕和长公主有关。”
“你是说,这安国公府傅芷卉也有些特别来源?”锦荣候夫人眉头微蹙,“难不成,之前,那曾传得沸沸扬扬的‘安国公府女人与户部尚书家嫡宗子退婚’之事,也与此有关?”
想起世人对四皇子“婢生子”身份的鄙夷和讽刺,挖苦和怜悯,傅芷卉就不由得想起宿世曾听到过的一句话。
周嬷嬷微不成察地挺了挺胸膛,道:“倘若,老奴并未看走眼的话,那么,四皇子送来的那些东西,恰是皇宫内造之物!”
“由此可见,四皇子待蜜斯,确切是‘如珠似宝’。”
“傅府一向没甚么动静?”
说到这儿时,周嬷嬷还长叹了口气,神情中难掩怜悯:“可惜了!”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人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若那边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安国公府
“现在,若独一的闺女不能获得个‘蕙质兰心,才调横溢,风华绝代’的隽誉,让人赞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岂不是白担了太上皇和陛下多年的信赖和依重!”
若非宿世,真端庄历过内宅那“杀人不见血”的厮杀和争斗,哪怕聪明如她,也不能明白周嬷嬷的话外之意!
周嬷嬷笑了笑,建议道:“老奴记得,前儿个,蜜斯才得了一些奇怪物件,不若遴选一些,不掬是送与老国公和老夫人,再或者是长公主和四爷,抑或是八女人和几位少爷,也是一份情意。”
这句“拍马”的话,是周嬷嬷下认识说出来的。
而,这位,还将悄悄松松碾压一众身份高贵的皇子,以一种让人没法预感到的体例登上帝位!
“是呀!可惜了!”
“四皇子,本就不凡。”
不过,在见到傅芷卉那眉眼弯弯,含笑盈盈,一幅发自肺腑欢乐和愉悦的神情后,周嬷嬷就毫不踌躇地将这抹不该有的情感给掐灭了。
傅芷卉手指微屈,悄悄敲打着桌面,脸上的神情似讽刺挖苦,又似感慨和感喟,总之,那叫一个庞大难辩。
从某方面来讲,嘉奖四皇子,比嘉奖傅芷卉本人,更轻易让她镇静和冲动,欣喜和高傲!
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傅芷卉的“内心”里。
恰好,现在这人间,唯有她一人,才气从沙砾中发掘出“四皇子”这颗蒙尘的珠宝,并将上面的灰尘和污渍打磨洁净,让它绽放出本来就有的熠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