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宝珠见她捂着膝盖,从速扶住她撩起裤腿一看,青紫了一大片,当即惊叫出来,“蜜斯,您这是如何弄的,天啊,明天早晨还好好的,如何一转眼就……奴婢这就请太医来给您瞧瞧。”
骆心安压下眼里的冷意,就像被连翘一点拨才悟到这层事理一样,恍然大悟,“你不提示我还真是忘了这事,哎呀,真是费事了,淳小主和惠小主是不是等我好久了?可千万别让他们觉得我是用心晾着他们。”
深吸一口气,她向宝珠探听了一下环境,固然早就预感到会有现在这个环境,可真当宝珠说出来后宫这一场轩然大波,她还是惊了一下。
这他妈还没“罚跪”一整夜,就被传得这么邪乎,要她明天一大早带着两个肿成馒头的膝盖一瘸一拐的走出御书房,还不晓得得被这些女人恨成甚么模样。
连翘痛快的“哎”了一声,踩着碎步笑着跑了出去,其他下人也规端方矩的带上门退了下去,一时候大殿里只剩下主仆三人,骆心安的神采刹时冷了下来,将梳子往桌子上放,轻声对中间的宝珠和宝珍说:
“你们俩盯紧了连翘,这几天她必然会动手。”
这件事在宫中引发了轩然大波,固然很多人都晓得骆心安之以是能进宫,美满是老天子一手安排,也明白一个连出试殿试都没插手,就直接被皇上封赏的秀女,今后不成能不受宠嬖,但谁都没想到这份“宠嬖”来的这么快,快到直接给统统人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看这架式,难不成……骆心安要成为第二个“宸妃”?
一听这话,骆心安一阵眼晕,倒不是因为惊骇本身即将面对的新一轮“血雨腥风”,而是一听到要跟这么多毫无交集的“闲人”酬酢谈天,脑袋都大了。
可现在她被提早放走了,申明老天子对她的战略感兴趣了,不然也不会答应她一口气说这么多“废话”。
如果老天子对她的战略完整不屑一顾,就不会让她说这么多废话,从接到他的宣召以后,骆心安就猜到这必然又是那老东西整治她的手腕,先用“侍寝”的来由把她困在御书房,再让她硬生生跪一整夜,到第二天禀开,还得接管全部后宫的“抨击”,的确是一箭三雕的妙手腕。
“奴婢估摸着小主您就快起家了,从速带着早膳过来,没想到赶了个正巧。”
皇上……翻牌子……送礼……?
“……甚么送礼?给谁送礼?”骆心安嘟哝一声,半展开眼睛,连面前人是谁都没认出来。
说着她回身就走,连翘从速拦住,“宝珠姐姐千万不成啊,蜜斯本日不但不能称病,并且还要风风景光的出去见客。”
可现在她被老天子这么一召见,再次成了全部后宫的风云人物,不管是妒忌、仇恨、恋慕的……还是趋炎附势、成心凑趣前来跪舔的……竟然就在这一夜之间全都络绎不断的跑到她这里来串门子。
说着她回身就走,骆心安刚要拽住她,就闻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眼神一眯,不但没有把裤腿放下来,反而借势又撩高了一些,将两个膝盖全都露在了内里。
说着她嗅了嗅甜酸扑鼻的味道,端起杯子就送到了嘴边,中间的宝珠和宝珍的心顷刻间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骆心安喉咙一动,吞下去了几口果茶。
“……蜜斯,小主……祖宗……您如果再不起床,一会儿如果皇后娘娘也派人送礼过来,可就费事了!”宝珠急得脑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