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道,“蜜斯,您对这类叛徒还留甚么情面?你没命令把她拖出来鞭尸已经是刻薄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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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宫中的端方,凡是被处决的主子,连人带东西要全数扔去乱坟岗,别说是给父母纪念想,尸身能不被野狗吃掉就已经是烧了高香,可蜜斯竟然对连翘这个几次三番叛变她的人留了最后的交谊。
皇上都走了,在场的女人天然也没了争奇斗艳的心机,陆连续续全都夹着尾巴分开了,一时候全部大殿里只剩下皇后和为数未几的几小我。
骆心安目光一冷,俄然沉声开口,眼睛半眯着,黑灵鹫普通的长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道弧形的暗影。
骆心安笑了笑,仿佛并没筹算多做解释,只是幽幽道,“我不是对她部下包涵,而是敬她的一番忠心,为了主子忍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叛变,也算是铁骨铮铮。”
“连翘是个非常谨慎谨慎的人,从她当初蓄意靠近我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如果她只是为钱,当初被我抓包的时候就不会挺那么久都不松口,她这么聪明,如何能够不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事理,她说了实话,最多就是供出一个根底不稳的秀女,以洛婉婷当时的才气,底子不敷真的对连翘做甚么,就算没了一大笔钱,起码还能留下一条命,到时候就算倒卖宫中的财物,都比直接送了命强很多,毕竟偷东西和叛变主子比拟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们也走吧。”骆心安起家站了起来,口气轻的几近像一声感喟。
看着两小我明显惊骇却故作固执的模样,骆心安无法的笑着摇了点头。
骆心安蓦地眯起的眼睛让两个丫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么马脚?蜜斯,您就别卖关子了。”
或许是真的有腥味,又或许只是吃惊过分产生的心机暗影,总之宝珠和宝珍现在仍然心不足悸,脑袋里不断地回放着连翘被活生生拖出去,再血淋淋的只剩一个脑袋被拎出去的画面……
“而连翘的一言一行很明显也不是方才入宫的新丁,不然就凭她一个未婚的黄毛丫头,如果不是在宫中金银甚久,如何能够晓得男女做过那档子事儿以后,女的会下不来床?”
宝珠和宝珍听得心头大震,的确快给自家蜜斯的逆天的洞察力跪了,这么小一个细节都能被她推出这么多事情。
“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骆心安设了一下,瞳孔里幽深的如同浓稠的化不开的潭水。
“我这个四妹跟我同一天入宫,而我发明连翘是内鬼的时候,才不过是刚入宫两个月的事情,也就是说她们主仆二人了解的时候最多也就是这两个月,如果不是洛婉婷而是别的女人,我或许还会思疑这两小我在入宫前就有能够了解,但洛婉婷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入宫前她还一向被关在洛家北院,她一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被罚禁闭的蜜斯,如何能够有机遇熟谙深宫里的丫头?”
这话让宝珠和宝珍更晕了,“蜜斯……这话又是如何说?您不是早就调查过,连翘的父母的确欠了一屁股内债,父亲嗜赌如命娘亲种病在床,这也都做不了假,提到洛婉婷拿这件事威胁她,她脸上的神采也做不了假,以后她不还是受了您的银子供出实话了吗?另有那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