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安想过无数种窜改局面的体例,可在眼下这类环境下全数都是死路,底子就行不通,如果终究的成果聂暻逃不过一死,那她甘愿让他放弃原则,挑选让步。
聂毅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有循循善诱的,有咄咄相逼的……但现在她全都没有听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远处被血全部渗入的聂暻,目光果断和炽热。
骆心安快速展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浩浩大荡奔袭而来的人马,竟是聂毅的救兵到了!
没有落空明智的聂暻已经无人能敌,现在猖獗的靖亲王更是所向披靡,所经之处毫无活口,饿殍遍野。
而那些卖力保护的明晓得凑上去就是死,也不得不往前冲,上千铁骑就算做人肉盾,一个接一个被杀,也得杀上一段时候,在漫天满盈的血腥味中,聂毅一把扯住骆心安的头发,将天子剑又往前凑了几分,鲜血顺着他的剑刃流在他的手上,刺得聂暻双目血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事理他懂,可这个时候真的要挑选低头,以退为进吗?
“阿暻谨慎!”
数不清的铁骑军成包抄状将他严丝合缝的护在最中间,他挟持着骆心安,一步步的后退到最安然的间隔。
他在骆心安激愤聂毅的时候,已经模糊发觉到她是用心为之,现在看到她的目光就更加确信此事,他恨透了骆心安每次的自作主张,也恨透了她对本身毫无前提的捐躯和一次次经历的伤害。
说到这里他低低一笑,伸手拿起骆心安一缕头发在鼻尖嗅了嗅,低声说,“心安,你说我现在如果再捅你一刀,你的阿暻还是不束手就擒的话你可如何办?连为你死都不肯,你还希冀他跟你双宿双栖,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