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聂毅听到声音,眸子闪动了一下,接着假装一无所知的模样,冲着窗外厉声道,“甚么人,谁在那边,给朕出来!”
夜深露重,骆心安没有带一个侍从和侍女,单独去了御书房。
盯着退下的一众寺人,骆心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褪了下去,再转过甚看到那透着烛光的大门,目光里涌出凌厉的神采。
“这……”
“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全数办好,绝无半点忽略,统统事情也都是遵循您的意义去做的,绝对万无一失,不然微臣哪儿敢返来见您?”
“……的确是跟靖王有关,是微臣无能,到现在才完整查清整件事情的委曲,微臣该死,微臣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死去的靖王和那多么兄弟,请陛降落罪!”
陈将军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甚么,可当抬开端对上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时,内心刹时恍然大悟,皇上这是在问他有没有把统统晓得内幕的人全都灭口,永消顾虑。
骆心安一把推开他的胳膊,“放开我!我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你不消企图岔开话题,我明天就要晓得整件事的本相!包含阿暻的尸身现在究竟在那里!”
可她已经感受不到这点疼痛,心口像是被硬生生的捅了一刀,接着被人连肉带皮扯开,暴露内里最脆弱的五脏六腑,疼得她伸直起来,收回无声的闷哼,满身狠恶的颤抖,腹部也如刀绞,即便她再能忍,两条腿也节制不住的发软,身子沿着柱子一点点的滑落在地……
骆心安眼睛已经一片猩红,可就是流不出一滴眼泪,死死地咬住嘴唇一把抓住中间的陈将军,目光凌厉的说,“尸身呢,你既然已经肯定是他,那尸身呢!为甚么没有带进宫!?”
中间的小寺人笑呵呵的开口,骆心安却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你们下去就行,我想悄悄地溜出来。”
聂毅笑了笑,这个时候的笑比方才较着多了些许的玩味,意味深长的盯着窗外动摇的树影说,“没甚么,大抵是不知哪个宫人养的猫跑到朕这院子来了吧。”
陈将军进了内殿以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屏风前面正在批阅奏章的聂暻,透过昏黄的岁寒三友绣屏,他对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跪了下来:
聂毅头都没抬,应了一声一边措置动手上的公文一边沉声问道,“如何想着这个时候进宫来见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