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非常熟谙,带着点芬芳的味道,既不是香粉胭脂的气味,也不像是感染了熏香,可就是让她感觉那么熟谙,总感觉不久之前才方才打仗过这个味道。
聂毅收回冷凝的目光,转过甚对骆心安和顺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说,“既然身子不舒畅就别在这里硬挺着了,快点归去安息吧,等午宴一完,朕顿时去敛华宫陪你好不好,嗯?”
宝珍忍不住忧愁的皱起眉头,骆心安却笑了笑说,“你当我不当众抖出来,她们就会放过我吗?孩子的事情迟早都要说,既然早说晚说都得被她们算计,还不如正大光亮的说出来,起码多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的肚子,她们两人想要脱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一句话堵得太后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一张脸更是憋得青筋都跳了出来,她千万没想到聂毅竟然会当众跟她这个母后公开唱反调,他忘了是谁在背后结合一众外戚宗族才将他推上皇位的么!?
因为她站的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骆心安能够清楚的看到她扭曲的瞳孔里本身的倒影,近到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香气。
她内心涌出疑问,终究说了句“没事”,径直往敛华宫走去。
“公公,这……花圃是如何回事?”
“敛华宫里?”骆心安更加迷惑了,她每天住在敛华宫里,内里有甚么东西都一清二楚,之前她可向来没为到过这类味道。
内心迷惑,脚步就禁不住加快了,等走到敛华宫的时候,骆心安就被面前的气象惊到了。
太后紧紧地攥着拳头,回过甚狠狠地瞪着骆心安,像是恨不得用目光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而骆心安则若无其事的冲她一笑,在没人看到的角度眼睛一眯,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神采。
太后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可这个时候非论说甚么都会被人捏住把柄,她也只能将这口气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那人垂着头没反应,中间的公私有点急了,赶快陪着不是笑着说,“娘娘,这贱主子长得丑,若不是莳花的技术实在是太好,早就把他辇出宫了,您如果看了他的脸保准得下着,还是别看了吧,今后直接把他打发在这花院子里就行了,可别让他进殿奉侍吓坏了您。”
不过幸亏她还是挺了过来,固然过程极其凶恶,赌资更是配上了她的统统,但毕竟在这一场豪赌当中,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她抬手抹掉额上沁出的盗汗,固然有惊无险的闯过了这一关,但满盈在内心的压抑还是没有消逝,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跟在摆布的一群聂毅派来的下人,她内心更是一阵沉闷,忍不住说,“肩舆就停在这里吧,剩下的路我本身走归去就行。”
她身形一顿,眼底的痛苦被刹时袒护,抬开端一看却看到蝶妍正挺着一个大肚子向这边走来。
本来在册立皇后这件事上,骆心安固然为妃,但到底出身不净,也没有给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底子就不会是早已怀有身孕的蝶朱紫的敌手,即便皇上现在很较着偏袒骆心安,但在立后这件事却还得遵循祖宗法度来办,是以他们明天哪怕没有压服皇上,今后信赖这后位也会落在蝶妍身上。
“主子叫阿丑。”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脸难堪,“但是娘娘……”
说完这话,骆心安连跟她对台词的力量都没有,径直绕过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