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慈跟着一笑,不消皇后说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纤纤十指往骨笛上一放,嘴唇贴上去渐渐地吐气,骨笛立即就像活过来一样,微微的收回哭泣涕啼般的声音,悠远绵长,仿佛一望无垠的戈壁绝顶飘来的一缕余烟普通,如泣如诉。
“可贵你小小年纪就已做到心如止水,不愧之前是才情兼备的才女,真不是那些俗气不堪的粗鄙女子能够比拟的。”
不管过程如何盘曲,洛骁在乎的只是成果,如果洛心慈真能是以入宫,洛家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谁让她打心眼里不肯意再看到洛心慈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这感受就像你一次次在我用饭的时候拿着甲由在我面前晃,那就别怪我把甲由和你一起往死里打。
这时她吐气转气,骨笛厚重古朴的声音一下子蓦地转急,似千军万马过境,又似长河吼怒奔腾,仿佛她吹奏的已经不是一首笛曲,而是直接将人身临其境的带入到澎湃画面当中,让民气神为之震惊。
现在咸鱼翻身,月上枝头的大好机遇就摆在她面前,她说甚么都不能错过,甚么常月翘,甚么赵将军的孙女……到时候不过都是她洛心慈的烘托罢了。
这时尼泽尔收回鞭子,快速站了起来,完整不顾这一地狼籍,走到洛心慈面前,直指她的鼻子,在她完整吓傻的时候,凶恶的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骨笛,看着骨笛上那一串羽毛挂饰,气的满身都在颤抖,毫不踌躇的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好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如何敢!?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她与皇后从无交集,无冤无仇,这女人到底为甚么一见面就对她用这么阴损的手腕?就算这女人早就对她和聂暻的干系心知肚明,做这统统也都是针对聂暻,但是她不过是个还没过门的“媳妇儿”,这位名义上的“婆婆”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她头上来吧,她身为一国之母,清算聂暻的体例有的是,何必舍近求远来清算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靖王妃”?
这时,皇后看着洛心慈轻柔一笑,“你就是洛家的二蜜斯洛心慈?”
小淳子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目瞪口呆又胆战心惊的小声说,“……贵女,这能行吗?”
“砰!”一声巨响。
在看到骆心安手里那只骨笛的时候,聂暻就已经猜到了骆心安肚子里打的甚么重视,这会儿看到她更加滑头的神采,聂暻放纵一笑,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等着一起看好戏。
骆心安拍了他一下,顺手塞给他一样东西,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问这么多干甚么,还不快去。”
但是骆心安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甚么?
想到这里,她嘴角的笑容更甚,抬开端的时候脸上却仍然一片羞怯可儿的模样,怯怯的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贫道就先试一试吧,但愿陛下、娘娘另有在坐的各位多多担待。”
这笛子不似平常笛子那样,由碧玉或者象牙制成,也没有任何十足清脆之感,反而泛着一层古朴的棕灰色,通体有一层细精密密的纹路,内里泛着比笛身更重的色彩,远远看去就像某种奥秘的图腾,厚重而矮壮,带着一股没法言说的沧桑和奥秘气味,让人一眼看畴昔底子就猜不透它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