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晔闻之哑然了,他并不思疑太子崇护着皇后的本领,若不然,他也不会一力想让太子崇做下一任的天子。太子有才气,心计手腕更是不缺,恰好却对凡事皆不在乎,莫晔与长公主不知想了多少体例要窜改太子的设法,却一向没成。而那本来一样怀着劝说太子的皇后,自太子离京以后,再没有过那样的心机了。
“姑父!”颜元跟在莫晔的身后,聚精会神地听着,俄然听到一声叫喊,颜元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人唤道:“太子!”
颜元……她不过是至心实意地夸奖一句,如何在莫晔的眼里就是成了别有用心呢。
“太子!”莫晔与太子崇见礼,颜元就更后知后觉了,跟着莫晔唤了一声:“太子!”
太子崇一笑道:“我一向都想能做姑父的衣钵传人呢?”
“父亲晓得真多!”颜元从速地开口表示,对于莫晔的崇拜更上一层楼。莫晔听着却拧了眉道:“说再多的好话,你都得要好好地学,若敢偷懒毫不轻饶。”
莫晔点头,“太子只要故意,更能造福天下人。做我的传人,太屈才了。”
莫晔道:“人间万物自有其定律,适应天道而为,合符天然,才是长存之道。世人皆道报酬人间之主宰,可这世道啊,向来不是人能掌控,人想长存,若不与天然共存,长此以往,何故存之?”
这一点太子崇也是承认地点头,“姑父说得不错。”
太子崇晃动手道:“不急不急,姑父,眼下不是还没到了挑选的时候吗?并且决定权并不在你我,而是在我父皇的手上,你该问问,他欲如何。”
莫晔听到颜元的话便走了畴昔,一大块木被好好地摆放在地上,颜元欢畅地跟莫晔道:“父亲,我数过了,这棵梧桐树何止百年,它已经足足两百岁了,您看它的年轮。”
莫晔道:“梧桐乃是灵木,非凤凰不敢栖。眼下夏季,恰好取了制琴所需之料,来年春暖花开了,这棵梧桐树能长得更好。”
指着这光凸凸的树木,哪有半点梧桐树的模样,莫晔该不会是记错处所了吧?
青山就在面前了,站在那梧桐树下,因是夏季,梧桐树光枯枯的耸峙于丛林当中,颜元连着看了几眼莫晔,“父亲,这是梧桐树?”
颜元大汗,她还真忘了现在是夏季,万物残落,“父亲此时才来取物,也是早便筹办好的。”
听到莫晔如此之感慨,颜元也是非常惊奇,人与天然共存这话题在二十一世纪才被人正视提起,没想到莫晔有这么先进的认识。颜元的目光太灼人,莫晔回过甚扣问,“如何?”
颜元指着被截了小半的树,与莫晔欢乐地分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老的树呢。
多余的辩白无用,莫晔这会儿也叫人开端取材,颜元是不懂的,只是跟在莫晔的身后,听着莫晔如何批示着徒弟取材,这越听吧,颜元就越是感慨,莫晔懂的东西但是真多。
一样也是用心致致盯着取木的莫晔,也是在听到这一声叫喊后,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恰是一身便服的太子崇。
这倒是问起莫晔取梧桐的启事了。莫晔笑道:“元儿欲随我学琴。”
“合分歧适,总要试过。”莫晔也一样看着用心致致的颜元,“聪明的人太多,可常常能把东西学好学透的,却不是聪明人。”
随后又低下头瞧着取木的徒弟,莫晔说,这会儿到了取木的关头呢。莫晔正与太子崇说着话,“太子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