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不敢?”
“……”
“是,父亲向来没有瞒过我。这件事情上,当然皇上做的有失公允,可姑母却只考虑十五皇子,没有为闵家考虑过。她不谅解皇上,又有甚么好处?皇上不再宠幸姑母,太子在朝中的威势也越来越弱,要不是有父亲和祖父在,闵家和太子都要因为她的率性,支出太多代价。”
他进宫讨情,让父皇同意把禁足的地点从荣和宫改成他的温泉山庄。
皇甫容转头,本来想说“我本身来吧”,话到嘴边,看的愣了一下,就没说出口。
“你姑母为了十五皇子去西落做质子的事情,这些年都解不高兴结,不肯意谅解皇上,更是悔恨十六皇子。”他沉声道:“这些事情,你也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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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窦二郎倒了杯茶给她,劝她坐下歇息,再对窦大爷道:“父亲,六郎就算去了又如何?他现在和之前也不一样了,毕竟长大了,莫非还能像之前那样打动行事?再说了,前次父亲也听四郎说了,十六皇子和六郎在街头见过面,也没见十六皇子有怨怪六郎的意义!这事儿,只要十六皇子不翻脸、旧事重提,闹不到皇上那边去,皇上还能真的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吗?”
“九哥,我会操琴了!快来,我弹曲子给你听!”
“可十六皇子不是好好的嘛,他也没死啊,反倒是我们六郎,”窦大奶奶想想,感觉委曲,小声辩论着道:“从小在京中长大,家里有一堆人护着,俄然要他背井离乡,一小我在内里读书,人生地不熟的,多不幸啊!”
小松子道:“已经留了一份。”
窦大奶奶和窦二郎给窦大爷训的差点要抬不开端来。
“他不幸?那他头一年正月返来,为甚么大郎又急仓促的把他送了归去?”窦聿槐那年固然还没回京,却对京中的统统了若指掌。
“你们啊!”窦聿槐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我晓得家里都宠着六郎,恨不得把他宠上了天去!从小把他养的不晓得天高地厚!他是我儿子,我莫非不想宠他?换别的事也就罢了!你们爱跟着他一起混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你们看看!六年前他做的是甚么事?鞭打皇子!差点把人活活打死!十六皇子他再不受宠,可也是个皇子!宫里那么多人都不敢直接对他动手,他如何就敢在大厅广众之下,下这么狠的手?落这么大的话柄?还不是给你们惯的!没法无天!你们觉得皇上是泥捏的人儿?是那么好的性子?六郎那是犯了大忌讳!要不是皇后拦的快,六郎还能活到现在?”
窦聿槐点头,“你们晓得甚么?恰好是十六皇子……”
“快了。”皇甫真弯眼浅笑着答复。
他也不叫皇甫容“十六弟”,实在心中是想着叫“十六弟”的,不晓得为甚么,梦里他总叫着“容儿”。
此次返来也是因为传闻皇上给窦七郎赐了婚……
窦聿槐长叹了一声,苦衷重重的模样,让窦二郎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贰内心也只认这一个兄弟。
皇甫真道:“这个好办,和宋管事说一声就行了。”
“九……”他差点被利诱了,几乎说出九哥真都雅的话来。
“瞧你这头发,还沾着水气,也不晓得擦洁净,这么睡了,把稳明天起来头疼。”
每回梦醒,都是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