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拜见父亲、母亲。孩儿出去历练一载,无不不时挂念着父母亲,现在孩儿返家,见双亲无恙,心中欢乐不由。”这男人拜了半拜,便听上首季氏族长季厦朗声说道:“轩儿不必多礼,过来让为父探探你修为如何。”男人顺势起家,迈步近前,躬身将手腕恭敬的递到他父亲面前,季厦伸出两只保养甚好的手指,闭目探查了数息时候,睁眼暴露喜不自禁的神采“轩儿竟然已筑基顶峰,半步金丹!不错,不错!”
“胡涂!”季厦呵叱道,“妇人见地短,此等高朋前来,怎能怠慢?你亲去好生请了过来!”季厦见如夫人还是拧着不肯解缆,又喝道“还不快去!”如夫人方噙着泪,离席去请宿封等人。季欢眼神黯了黯,拳心不由握紧。
“那里话来,季族长客气了。我等因小师妹负伤,在季府叨扰多时,多有失礼,还望族长莫要见怪才是。”宿封接的天然,却不知季厦上面的话让他面色大变。
“您是?”王月何尝见过萧炎,自是认不出,便游移问道。
季欢苦笑不语,王月吞吞吐吐道“季师兄,他,他是为了救我方受了伤……”
“血蝠王!”季厦中间的太太神采一凛,缓缓站起,持重的向着萧炎与苏纤纤行了一礼,慎重道“多谢两位道友此次仗义互助,救我孩儿于危难。青栩在此谢过,今后如果二位有需我季氏相帮之处,季氏但能为之,定不推却,以谢二位救我季氏少主之恩!此番还望二位能在我季府多盘亘几日,好让我等寥尽地主之谊才是。”
“刚才听贵宗王月道友叙及,在雁霞山遭受尸蛊一事。方知这世上竟出了能平尸蛊毒发的高人。闻说竟是道友右手边的程道友,不知程道友可否赏光……论道一二?”
季欢制止了王月的搀扶,郑而重之的跪下向季厦与青栩施礼,“孩儿拜见父亲、太太!”季欢扎踏实实一个礼规端方矩行完,方听上首他父亲语气平平说道“起来吧,去与你二哥见礼。”
少妇脸孔明艳,但下弯的唇线与眉间的阴霾,却为她平增了一层戾色。此时,少妇一边给季欢喂着汤汁,一边絮絮的说着“……幸亏你临行前,你娘舅给了你一块护符,不然此次,你怕是凶多吉少了。你爹连你舅也不如,到现在,只来看了一回,呆了不到一刻就丢下你走了。他是甚么好的都紧着你二哥,可你也是他的孩子,并且资质也超卓,小小年纪就筑基了,若放在别人家里,那是宝贝一样的紧着捧着的娇子,我们家,哼,他眼里就只要他阿谁宝贝儿子!”少妇越说越冲动,干脆将碗放下来,“此次你护符碎裂,魂灯暗淡,要不是你三伯感觉不对,执意要去找你,还不晓得我们母子能不能见上一面呢!”说着美妇人取出帕子心伤的拭了拭泪,“你那几个同门,也是不顶用的。一个小小的阵法,就把你们困住了。还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季欢与季轩两厢见礼,季轩讶异道“五弟怎身上带伤?但是历练时碰上了甚么了不得的妖物?”
季欢听了眉头皱了又皱,萧炎也越听越恨不得这王月不要再说下去,这岂能在外人面前大说特说?
“万仞峰萧炎。”
“……呵,”宿封内心把王月骂了个死去活不过来,面上却淡淡笑道“论道清谈有何不成?不过,一来我小师妹此次方才进阶,境地尚不稳定,且又身负重伤,尚需固本调息一二;且二来,我与萧炎师弟倒是早有商定,历练、闭关有成,俱要参议一二,互证己道。现在我师兄弟二人在季府碰上,实是上佳机遇,不成孤负。不若先劳烦季族长,选一处比试台,我二人参议过后再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