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竹青,哦,不,应当说是朱璃竟然骗了他们一起。听他二人所言,仿佛这对师徒很有些恩仇交缠。朱璃化名找上他们,或许是用心操纵,或许是适逢刚巧,到现在他倒算是得偿所愿了。
“沈师叔,我们如何办?要在这看着吗?”一个少年几乎被蛟龙尾巴扫中脑袋,一边后怕的哈腰摸摸本身的头,一边低声问沈听雨。
“明人不做暗事,万宗主,固然与你一道并非沈某所愿,但我能够包管不会害你。”沈听雨却不想让,反而近前一步。
朱璃又是一阵大笑,笑声中异化着咳嗽,仿佛受了些内伤:“你这个怪物,还真是蠢的好笑!你之前总说我心机狡猾,实在不过是你太蠢,哈哈哈。”
只是,眼下这俩人全都虎视眈眈,他却不晓得该如何脱身。
面对证询,身边人又跟了一句:“不蠢的话就该信我,还是你更信你的仇敌?”
裴行知叹了口气,刚才神态恍惚还不感觉,现在一复苏,只感觉浑身都痛,就像被洞外那条巨蛇碾过一样。走一步都感觉艰巨,抬不动腿直不起腰。
逃!他本就不是这些人的敌手,非论这些人是真是幻,有何目标,他都不能再去冒险。这个水下洞窿委实奇特,他是再不能信赖赖何目睹之人之物了。
他还将来得及细看,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仓猝转头看去,只见一白衣剑修,却不是沈听雨又是哪个。
裴行知也想跟着出来避一避,却不料朱璃见他们躲出来,朗声笑道:“诸位且留步,我与殓梦师的这场热烈,如何能少了观众。你说是不是沈仙师?”
裴行知本来也在与怪鸟斗争,身上挂了彩,恍惚间感觉本身被人按住,后心处一热灵台顿时腐败很多,只是被制住了还是转动不得,双目所见也是昏黄如同视雾,只能瞥见模糊人影。
裴行知实在是怕了这些大佬们了,只是越焦急越想不到脱身之法。正在焦心之时,俄然感觉脚下动了一动。
此处要比之前亮堂一些,狭长的石洞两壁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孔洞,而那些孔洞间,游动着一串串藐小的银鱼,映得整座石洞内如星光闪动。
但他身上有伤,没跑几步沈听雨已经不紧不慢的追了过来,见裴行知非常警戒也并未立即近前,立在几步以外开口说道:“万宗主,你很怕我?这洞中埋没凶恶,你现在……还是与我同路为好。”
朱璃见挑不动他,手上红铃动摇不竭,空着的手又从怀中拿出一支短笛,凑到唇边“呜”的吹响,不过两声倒是又生惊变。
裴行知在他面上扫视一遍,暗自压住胸中还在翻涌的气血,不动声色的说:“我倒感觉洞中凶恶,还是分路而行的好,你我萍水相逢,本就不是一起。”
身边人手指松了松,却没有分开,沉声回道:“你我合作不过各取所需,你帮我做事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们之间的恩仇我却不便插手。”
他竟然又回到了一开端进入其间的那道石洞内。
话毕又是一阵“丁零当啷”的打斗,有甚么掉下绝壁,呼呼的风声后一声浮泛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