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巫师和村正又来了一次,巫师再次诊治的时候就说,杜弯弯这病症是活不了了,就算是请神唱巫,那也是有力回天的。
见杜弯弯一脸莫名的看着本身,杜瑜感觉内心好受了很多。她巴拉巴拉的把巫师说过的话,全都讲给了杜弯弯听,最后冷嘲热讽一番,搓动手分开了。
但巫师说了,杜弯弯这是冲犯了神灵,冲犯了河伯,以是河伯才降下寒病,奖惩杜弯弯。如果村里人不想被寒病沾身,还要交纳大量的钱帛,为河伯祭奠,以停歇河伯的肝火。
“我倒是有个别例能够出气,河伯的买卖是不能做了,但是杜家的财物却能吞下去。”
杜瑜被村绅勒令来照顾杜弯弯,本就一肚子的火气。此时阴雨绵绵,杜弯弯的破草屋里又四周漏风,冻得杜瑜浑身颤抖抖。想要去把村绅儿子送她的兽皮穿上,又感觉杜弯弯身上倒霉太重,怕感染上不好的东西,一向硬撑着,等杜弯弯醒过来。
村里人曾经有得过寒病的,都晓得这病过人,以是吓得全都没了影。巫师在杜家唱了巫,说只要杜瑜照顾杜弯弯,才不会被寒病沾身,杜瑜这才不情不肯的承诺下来。
“咳......唔......”刚想要开口说话,却感受本身的嗓子里似是冒了火,一阵阵的涩疼。鼻腔里也是热疼不已,只是吸了一口气,就已经倍觉难受了。
三小我回到巫师那边,将所得财物全数摊在桌上,围桌而坐,唉声感喟。
被县尉震慑,巫师、村正、村绅等人皆噤若寒蝉,献祭河伯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且不说当初她是不是真的傻,也不说她为甚么会心甘甘心的替代杜瑜。单单她被缚手缚脚以后,扔进河里还能爬出来,巫师就感觉这个少女不是浅显人。
巫师听罢面上更黑了,嘴角抽搐,额上青筋出现:“一派胡言!落沙河河浅水浑,虽说能淹死个把人,但哪个河伯那么不开眼,会把家安在这里!再说了,就算真的有河伯,哪怕不喜好,那也就是丢在河里,如何能够送回水面?阿谁鬼丫头必然是使了诈!”
“咳咳!”挣扎着坐起家,杜弯弯大喘了几口气,渐渐平复着胸腔中那股灼烧的痛意。那身红色麻布衣裙还套在她身上,湿漉漉的,身下的干草也潮湿起来。手上的口儿裂开来,像是为了求食而伸开的小嘴,悄悄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冲犯?!的确是胡说八道!滑天下之大稽!她冲犯谁了?难不成是河里那些鱼虾?!还要交钱祭奠,看来因为本身那番话,县尉断了巫师等人的财路,他们这是抨击本身的同时,还想要再捞一笔!
巫师等人都是人精,这点事理如何会不懂?但是......肉痛啊!
村正也有些不敢肯定,对于河伯,他可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