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千万不要上了这老儿的当。”刚才伸手拽着女人的虬髯大汉,满脸通红,酒气熏熏,笑着对周小墨说道,“这刀,切菜吃瓜还勉强能够,但是如果用它来防身,还不如用木头去做一把。”
“啧啧啧!这天这他么的热。小二,快给我上几个凉菜,上最好的凉菜,然后再来几瓶冰镇啤酒,让我解个渴。”周小墨说着迈着罗圈腿,几步跨到那名虬髯大汉和老者之间,问道:“老头,你这刀好不好,多少钱一把,能不能锯断人的脖子啊!”
老者见周小墨固然举止轻浮,但递来眼色时眼神却很清澈,不像是险恶之人。他此时已没偶然候细心鉴别周小墨是好是坏,再坏也莫过于面前这几个恶汉,暗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而赶紧去清算刀具,道:“明天是遇见了朱紫,把刀全数卖了,小老儿终究能够回家服侍老母和顾问瘫痪的儿子了。”
周小墨脸一沉:“我不但要买刀,我连卖刀的人也要一起带走,这,总能够了吧!”
那名虬髯大汉刚才见周小墨举止夸大,穿着富丽,像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哥,固然打断了本身调戏女人的功德,却也没敢当场发怒。此时被酒洒湿半身,便怒道:“这位兄台,你是来买刀啊,还是来惹事的。”
临窗的一张桌子上蹲着六名大汉,个个赤着胳膊,肩上耷拉着个汗巾,大家喝的满面通红,桌子底下已经空了几个酒坛子,桌上另有几坛酒已经开封,看模样,这酒吃的恰是欢愉。
另一名脸上有条刀疤的大汉从桌边站起,一脚踢飞凳子,刀疤被酒气冲的血红,就像一条赤色蜈蚣从右眉骨处斜着蜿蜒到左嘴角,他手按唐刀柄,嘲笑道:“这位公子,做买卖要讲究先来后到,这刀,我估计明天你是买不去了。”
小二早已给周小墨端来四盘小菜,一壶好酒。
刚才虬髯恶汉想要调戏老者的女儿,老者固然肝火中烧却又无可何如,他打又打不过人家,并且一旦脱手,不但庇护不了女儿,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以是他只能不竭的赔笑,但愿能引发对方怜悯,放了他们父女。谁知对方不但不怜悯他,反而得寸进尺的步步紧逼,就在他无计可施时,周小墨的呈现,临时化解了他目前的处境,他忙道:“公子,这刀,十文钱一把,如果您买两把,那就便宜一点,一共十九文钱。”
刀疤大汉阴恻恻一笑,大拇指按着刀的护手往上一顶,暴露两寸刀锋,刀工夫冷瘆人,他脸上那条伤疤更加爆红,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领把人带走了。”
周小墨到了楼上今后,并没有立即去打抱不平,而是摆出一副发作户的嘴脸,迈着罗圈腿,放肆地叫道:“老头,你的刀如何卖?”
“惹事不敢。我本是来吃酒解暑的,我要喝啤酒,谁知小二拿这劣酒糊我。不过,这刀还算不错,我家也正缺些看家护院的刀,以是这刀我全要了。”周小墨摆出一副纨绔后辈的做派,站起家来,“啪”的往桌上砸了两枚开元币,朝站在一边的老者递了个眼神,“老头,本公子明天身上带的钱未几,你们随我到我府上去拿钱,等会儿,本公子给你另有打赏。”
“这位大爷,你何时给了小老儿买刀钱,”老夫说着,朝四周的桌子上客人作鞠,“各位大爷就是人证,小老儿并没有收这位大爷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