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想起最后在高朋楼会商的时候他就说到此事若成或答应以搭上外务府这条线,今后成为皇商。若向天子讨如此封赏,应当不算过分吧?可这说辞最好还是清算的标致些。
退朝以后王少岩溜了个弯又递了牌子进了宫。
天子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内心很不舒畅。他想要做的是以仁孝治天下的千古名君,可如果身边有劳克勤如许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在,怕他很难成事吧。
天子听得心机一动,附声道,“少岩有何奇策?”
王少岩笑道,“此人便是天衣绸缎庄掌柜张勋。是他主动找到臣与臣提及此事的,开初臣也不信,自古都说无商不奸,臣不信赖他一个贩子有如此忠君为国之心。可他说他祖上原就是西南边上的,敌军犯我边疆鱼肉乡民,殛毙的尽是他的同亲不说更将他祖家祠堂都给燃烧殆尽,这让他非常气愤,恨不妙手刃贼首。无法心不足而力不敷,只能寄但愿于边陲将士,盼他们能早日摈除敌军还他故乡安宁。故此找到臣的府邸,向臣进言情愿尽本身所能为国效力。臣看他一片热诚之心,想着此事于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便再三考虑才敢禀明陛下。”
既然要用何不再此时尝尝他有多聪明?因而天子的目光超出劳国舅逗留在劳克勤身上,“克勤啊,你顿时就要做驸马的人了,该站出来为朕分分忧了。不如你来讲说,这张勋朕该如何赏?”
“好!好个心系故乡的拳拳赤子之心!朕听了你的话深受打动,若天下之民皆如张勋你这般,我大夏江山何愁不能稳如铁桶普通?我大夏百姓何愁不能安居乐业?”天子站起来,亲身为张勋鼓掌。
就在此时天子的目光投向张勋,“张勋啊,你可有想要何种封赏啊?”
张勋进宫的时候劳国舅并未分开。
天子问了张勋为何会产生捐募布匹的心机。
公然如齐豫所言,天子在早朝上颁旨将朝阳公主许配给劳国舅宗子劳克勤。劳国舅领旨以后笑容满面如沐东风,天子公然还是挂念着劳家的,之前产生的事定是他曲解了天子。
却见王少岩点头,觉得户部拿不出钱来,天子立即有种被捉弄的感受,神采刹时变冷。
张勋俄然面色一变,全然没有了方才的严峻不安,而是一脸正气凛然的挺胸而立。只见他用力撩起长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张勋虽是贩子却也是守着知己一起走过来的!我天衣绸缎庄内里的布匹每一匹都是代价公道质量上乘的好货。恰是仰仗着如许的名誉我天衣绸缎庄才得以在天下各出开满二十三家分号,钱我张勋不缺,名我天衣绸缎庄也有。此次情愿将布匹捐募美满是出于一片忠君爱国的热诚之心,若皇上思疑我张勋是为了名利而来那我便就此拜别,再无二话!”
天子将此事说与带着劳克勤进宫谢恩的劳国舅听,劳国舅的嘴角抽了抽,脸上固然含笑着对天子说恭喜,可内心却波澜起伏。淮安侯夫人的财产不是都已经被先皇支出国库了吗?如何王少岩还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莫非那女人还留了一手?
劳克勤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想了半天以后,站出来,“陛下,臣觉得陛下能够问问这张勋想要何封赏,若不失分寸陛下大可顺了他的意义。”如果张勋敢狮子大开口,那可就要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