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工夫,三人总算是将一众村民的尸身都收拢到了一起,一把火下去,尘归灰尘归土。
气力!
徐达听到名号,倒是拱手一礼,明显对武当有着不小的好感,至于他身后的明教弟子,也是如此。
滚滚汉水东流而去,前人遇大江,多生感慨,现在沈鱼三人来到这汉水之前,也被那宽广的江面和不尽的江水传染,消去几分沉重,很有几分云开雾散之意。
徐达二字,可不简朴。
内心却在猜想,莫非那小村被屠和这徐达有关?想到这,两民气里又是一紧。
他这话也是有按照的,武当境内,天然不会有这般多骑马的贼寇,何况自蒙前人入关以来,对汉人多为看轻,有解除外族之心,手腕更是残暴,除蒙古马队以外,他实在也想不到还能有谁。
更不消说沈鱼了,固然他之前演龙套的时候这类场面很多见,但是那毕竟是假的,而这里的血腥气味可做不得家,他多少有些难受。
莫声谷一身感慨方出,一道粗暴之声却从不远处传来。
“这位道长所言不虚,现在这天下汉人却不知多少被元廷残害。”
不过他也是初入这江湖,对与碰到这类事情,也没甚么主意,只能看向殷梨亭两人。
殷梨亭三人闻言,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了,徐达固然没有杀那些村民,但那些村民却也是因他而死的,并且人家死了,他却还活着,固然三人不至于对他脱手,但也难再有甚么好感了。
说到这,徐达神采愈发的苦涩,只怕也是因为武当名声在外,他也才在此倾述了。
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拥戴自家师弟一句话,便以为来得是朋友,江湖最很多的便是尔虞我诈。
沈鱼两人见此也没说话,他们三人还是殷梨亭做主的。
带着几分警戒,殷梨亭打量对方四人几眼,才缓缓出声。
沈鱼也是如此,毕竟这些都是布衣百姓,对他朝廷也没甚么威胁,元军竟然能作出这等事情,也不怪元朝不过几代了。
固然不敢放松警戒,但是也不好失了江湖礼数,殷梨亭也是报了自家名号。
一番洗濯,仿佛被这天然之水洗去几分压力,沈鱼精力也好了很多。
徐达听闻殷梨亭此问,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明教弟子,倒是微微感喟,先前的豪放也消去很多,旋即才缓缓道:“此事倒是说来话长,此番徐某带我明教弟子履行任务,却不防被元廷发觉,一番围斗之下,丧失了很多弟子,几位想来自武当下来,不知是否路子一处小村?”
毕竟这天下事蒙古的天下,纵使能杀得一队元兵,于天下来讲,也没甚么感化。
至于称呼明教弟子为义士,也是觉得明教现在对抗元廷,固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如何,但是这一点也不容大师忽视。
听到对方的话,殷梨亭和莫声谷也没放松警戒,终归是‘明教’二字害的,现在明教在江湖上的申明可不如何好,多被正道人士称为‘魔教’。
沈鱼一出声,本来面上带着苦涩和惭愧的徐达倒是神采一僵。
徐达听到殷梨亭的话,倒是眼睛一亮,武当大名在江湖上但是如雷震耳,启事还是在张三丰身上,哪怕是明教中人,对于武当这位誉满天下的武道宗师也是非常敬佩的,也是是以,武当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比之别人,总会少些费事。
虽说莫声谷和殷梨亭都是江湖人,也算是见惯存亡,但是见到这等惨烈景象,还是有些止不住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