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菀悠悠出了一口气，仿佛胸中块垒尽消。她迷迷蒙蒙地将脸贴在他胸口，呜呜地低声抽泣着，垂垂安静了下去。
孙菀在他怀里哭得直抽气，好半天又憋出一句，“明天就离！”
半梦半醒的孙菀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十指没入他湿漉漉的头发里，收回意味不明的轻哼。他停下行动，吮着她的唇，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没有开空调的客堂里热得发闷，一滴说不清是水是汗的液体自他额上滑落。她下认识地反含住他的唇舌，生涩笨拙地回吻着，仿佛要将这柔嫩的异物吸入口中，咽进腹里。
他的行动非常谨慎，像是惊骇惊醒她，更像是惊骇惊醒本身身材里澎湃的欲望。
他本能地绷紧身材，脑筋嗡嗡直响，一颗心狂乱地跳着。他紧紧贴着她温软的身材，不想再去顾及本身的明智，滚烫的唇落在她的下颌上、脖子上，他将头埋在她的锁骨上细细啃咬着，一手移去她的胸前。她有些吃痛，蹙眉悄悄叫了声：“疼……萧寻，好疼。”
听他如许说，她像是得了理，一边挣一边吸着鼻子说：“我要跟你仳离！”
他喉头微微一动，俯身朝她唇上吻去。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唇舌更加得寸进尺地往里探去。她的口腔里有薄荷的暗香，以及微微的酒气，柔嫩的唇舌上还残存着蜂蜜的甜美，他迷恋地展转吸吮着。一只手不自禁地滑进她宽松的浴袍领口，沿着她的脊柱，一起缓缓向下，终究停在光滑的腰窝上，悄悄在那诱人的弯折处抚摩着。
卓临城被迫关了吹风机，双手将她抱进怀里，悄悄拍着她的肩头安抚，“好，我跟你仳离。”
她的脸很小，额头光亮饱满，尖瘦的下巴衬得她非常稚弱。现在，她惨白的脸上透着酒气蒸蔚出的潮红，嫣粉的唇微微启着，再不见平日里的拒人千里之态。
冷不丁被来了这么一句，卓临城有些愁闷，摇点头，勾起嘴角，顺着她的话柔声说：“好，我是小三，大家得而诛之的那种。别动了行吗？头发都打结了。”
卓临城将下颌抵在她头顶，合上眼睛，悄悄抚着她半干的长发，半哄半骗地说：“好，明天就离。”
很久，估摸着她已经睡着，他才松开她，见她耷拉着脑袋，伸手托起她尖瘦的下巴，低头朝她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