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临城点点头，将菜单翻了一页，指着票据上的一道菜问：“这个如何样。”
他微垂着视线看她，“又见面了。”
穿戴素色旗袍的咨客见了卓临城，忙殷勤地将他们往三楼引，绕过回廊和雅间，将他们带到最西头的大包厢里。
江明珠拽着马蕊跑到窗户前，“好香好标致啊！蕊蕊，很像《青蛇》里的画面，有没有。”
落座后，几人按例将菜单推委了一番，终究还是落回了卓临城手里，他慢条斯理地将菜单翻了一遍，点了数道招牌菜。厉娅一边眉飞色舞地和马蕊她们聊着天，一边插话，“卓少，不消点太多菜，我们吃得都未几，别华侈了。”
卓临城将书放回车里，这才带着四个女孩进了那家食府。
一进门，阵阵荷香就扑鼻而来，孙菀她们打眼一看，只见这包厢的六扇窗下刚好临着后海的荷花淀子，满眼是接天的碧色，以及风韵绰约的两色荷花。
卓临城的目光还是逗留在那本暗红牛皮菜单上，他微微蹙着眉，好似有些拿不定再添些甚么。半晌后，他俄然侧过脸，向孙菀问道：“还想要吃点甚么。”
孙菀有些纳罕，不就是一本书吗？那里来的特别？她也没往内心去，客气一笑，撇开眼神。
“不是，是草字头……加个……”厉娅一时有些语塞。
卓临城仿佛对她的名字很感兴趣，“孙莞？莞尔一笑的莞。”
孙菀拥戴了一句，“是啊，又见面了”，赶紧将手抽回，将手里的书双手递给他，“一个小礼品，是我的情意，感谢你的接待。”
利落的下巴、直挺的鼻梁，平增正气。
她讶然地望着他，毫偶然理预期的她伸脱手，指尖略微搭上他的右手，只一碰就筹办往回缩，不料他却反手将她整只手紧紧握在手内心。孙菀惊了一下，下认识地往回抽手，他的手再紧了紧，没有让她撤退。
孙菀抬眼朝他看去，一眼之下，不由愣住了。她看看他，又看看厉娅，没想到厉娅的新男友竟是万乘的老板――阿谁卓姓男人。
孙菀有些惊奇：此人是个瞎子吗，他俩明显离得那么远，她如何看得清他指的是甚么？
语气和顺熟稔，倒像相互是多年旧识，正啜着龙井的孙菀几乎没呛着，“我随便，看她们的意义。”
话固然不是对孙菀说的，孙菀却深觉得然，不着陈迹地看了眼卓临城，暗想，这还真是个懂糊口的人。她莫名对他添了几分好感，也为厉娅找到如此极品而光荣。
他接过书，扫了眼书名，先是一怔，继而看向她忍俊不由道：“好特别的见面礼！”
卓临城倒先她一步反应过来，“哦……‘菀彼桑柔’的菀。”
她正自入迷，不期面前伸出一只苗条的手来。
孙菀心悄悄动了下，她的名字取自《诗经》那句“菀彼桑柔，其下侯旬”，孙大成取这个名字，是但愿她脾气和顺，平生富强长旺，如蒙庇护。小时候，孙大成常常将她抱在膝上，教她念这句话。现在冷不丁地听到一个陌生人提到这句话，她竟生出了些恍忽感。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普通状况下看他，现在，他含笑的凤目里模糊漾着些让她不安闲的桃花色，他的唇生得很薄，似笑非笑时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意味，清楚是有些风骚的长相，却又因线条
厉娅推了下孙菀，“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