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呼吸一滞,几乎又晕了畴昔。“你……能挑重点听吗……”
而阿谁无辜的弱女子,现在正忍笑忍得肚子疼。
容隽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神采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喝酒?他们那里来的酒?”
屋里仿佛传来甚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静了半晌,又传来容隽的声音:“甚么事,在门外说吧。”
容隽对劲地点点头。
苏漓回道:“望舒从飞剑上掉落下来,摔成重伤了,今早药师来看过,说是必须卧床疗养三个月,是以弟子代他过来,向师尊禀报。”
苏漓又体贴道:“师尊仿佛身材不适,还是多卧床安息吧。”这么说着,她如何感觉本身仿佛是某个酒后乱性把容隽如何如何了害得他“身子不适”的狂徒败类?
容隽并未真的晕畴昔,不过是一时气短,加上身材衰弱,猛地晕眩畴昔罢了,不过半晌,便缓缓规复了过来。苏漓捧着水杯出去,便看到容隽醒了过来,背靠着床,神采惨白,双目无神而涣散,不晓得在想着甚么。
苏漓抬起眼直视容隽,眼神微动。容隽仿佛方才沐浴过,衣衫已是换了一套,发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气和幽幽的草药香味,苏漓嗅觉活络,闻出来这是一种有助于凝神放心的草药。苏漓如有所思地缓缓说道:“就是因为不会御剑,以是才掉下来的……他们昨晚喝多了比试御剑,这才受了伤。”
“罢了……”容隽哑着声音,叹了口气,“既是我对不住你,便当对你卖力。”
苏漓按捺下那点小情感,清了清嗓子道:“是望舒受了重伤,不能来奉侍了。”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摇了点头,苏漓将容隽搀扶着放到床上,为他脱去鞋子,盖上被子,又去内里倒了杯温水出去。
容隽想到这一个月来与苏漓的相处,苏漓待他的态度是无可指责的,恭敬顺服,从未几言,如许一个有天赋又能刻苦,还对他脾气的弟子他根基算是对劲的,如果不是出了如许的事……
再说……他始终感觉,苏漓是无辜的。
容隽虽不喝酒,但醉仙酿的名头也是晓得的,这酒便是元婴修士喝了也要醉,更何况几个筑基小童。容隽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昨日是中秋佳节,蓬莱夙来不拘弟子们在这一天纵情,但身为修行之人,大师都会有分寸,何时闹出过这么大乱子来。
详细细节苏漓便略去不说,只是喝酒这件事必定是瞒不过的,她干脆诚恳交代了。
苏漓眨巴眼睛道:“师尊为何明知故问呢,不过弟子固然喝了酒有些微醺,但决计没有酒后乱性!”
如果以往,苏漓的脚步还未到院子里,他便会发觉,只是本日他身子衰弱又心神不宁,这才会失态。
潜台词就是,现在是了。
“甚么?”容隽悚然一惊,望向苏漓。
该如何办?
苏漓浅笑着回视他:“由弟子照顾师尊,莫非不好吗?”
容隽虽看似冷酷,实则为人朴重,欺负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他实在做不出来。
容隽头痛欲裂,既想阔别了苏漓,又感觉莫名的心虚。
想到明天早上苏漓对他态度的窜改,容隽心想,必然是本身的错,本身犯病时对她做了甚么事或者说了甚么话,这才会引发她如许的窜改。既是本身的错,那他又怎能怪到苏漓头上?
苏漓心想,不如还是跟容隽解释一下,说是曲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