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虽不喝酒,但醉仙酿的名头也是晓得的,这酒便是元婴修士喝了也要醉,更何况几个筑基小童。容隽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昨日是中秋佳节,蓬莱夙来不拘弟子们在这一天纵情,但身为修行之人,大师都会有分寸,何时闹出过这么大乱子来。
容隽被狠狠噎了一下,白净的脸上浮起淡淡薄红,似是有些羞恼。
飞霜殿的门霍然大开,容隽沉着张俊脸走了出来,眉头舒展望向苏漓:“他又不会御剑,如何会从飞剑上掉落下来?”
苏漓眨巴眼睛道:“师尊为何明知故问呢,不过弟子固然喝了酒有些微醺,但决计没有酒后乱性!”
固然晓得容隽能够现在并不想见她,但她倒是有些想见容隽啊……
容隽对劲地点点头。
苏漓心想,不如还是跟容隽解释一下,说是曲解好了。
容隽感觉这话有些说不下去,他本就不善言辞,更何况现在他理负心虚,而苏漓又厚颜无耻。
容隽呼吸一滞,几乎又晕了畴昔。“你……能挑重点听吗……”
苏漓抬起眼直视容隽,眼神微动。容隽仿佛方才沐浴过,衣衫已是换了一套,发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气和幽幽的草药香味,苏漓嗅觉活络,闻出来这是一种有助于凝神放心的草药。苏漓如有所思地缓缓说道:“就是因为不会御剑,以是才掉下来的……他们昨晚喝多了比试御剑,这才受了伤。”
容隽虽看似冷酷,实则为人朴重,欺负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他实在做不出来。
容隽心道,我那里是生望舒的气,我是……生本身的气!
“混闹!”容隽拂袖冷哼一声,顿了顿,又看苏漓,问道,“你也喝醉了?”
苏漓俄然有些心虚,本身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容隽虽是怀苏师兄,但现在失了影象,脾气判若两人,怀苏师兄为人暖和又风趣,容隽却冷情而呆板,加上怀苏的现身透支了他的神魂,现在恰是衰弱的时候,本身几次三番的刺激,只怕他是接管不了的……
详细细节苏漓便略去不说,只是喝酒这件事必定是瞒不过的,她干脆诚恳交代了。
容隽不声不响地接过了水杯,薄唇悄悄碰了碰水,浅浅抿了一口,水色的薄唇微微潮湿,半晌,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师尊,先喝杯水吧……”苏漓低着头,将杯子递给容隽,内心策画着一会儿要编个甚么像样的来由。
苏漓浅笑着回视他:“由弟子照顾师尊,莫非不好吗?”
苏漓很有些无法地抬了下眼,心道这容隽师尊脸皮也真是薄,心机另有些脆弱,再说了,便是他真的跟她产生了甚么事,也不至于这么大受打击回不过神来吧,仿佛他吃了多大亏似的,这让苏漓实在有些不平衡。凡是官方故事里,不都该是女子寻死觅活吗……
“师尊莫活力了。”苏漓温声道,“望舒他们是做错了,但也遭到了经验,伤得实在很重呢,现在还惶恐着,怕师尊见怪呢。”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摇了点头,苏漓将容隽搀扶着放到床上,为他脱去鞋子,盖上被子,又去内里倒了杯温水出去。
潜台词就是,现在是了。
沐浴结束刚想喝口水,却冷不防听到门别传来苏漓的声音,吓得他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
元婴修士的五感何其灵敏,他一下子就闻出了衣服上沾满了少女淡淡的体香,本还存着几分迷惑的容隽感觉本身仿佛被当头一击似的,完整绝望了。前天夜里,他必是与苏漓极其密切地打仗过,这才会在衣衿上沾满了她身上的香味。那气味并不像脂粉味那般刺鼻,反而像天将亮时滚着露水的鲜花,带着沁民气脾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