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锢魂镜,戴在身上,能够庇护你的神魂七日不散,我又在上面留下了神识印记,不管你在那里,出了甚么事,我都能感到到。”
苏漓惊诧皱了下眉,没推测容隽真把那件事往内心去了。“实在,师尊不必将那件事放在心上……”苏漓有些不安地低下头,把玩着那面镜子,她有些悔怨当时跟容隽开了个打趣,哪晓得对方是这么开不起打趣的人,竟然当真到这个境地了,倒叫她非常的不安,现在想解释也难以开口,只能支支吾吾道,“我们修行之人,早已视身躯为灰尘,视红颜为枯骨,是弟子一时没想通,才胶葛师尊,弟子现在想通了,师尊……你也是偶然的,弟子了解师尊用心良苦,今后定然勤恳修行,不敢再对师尊心存绮念,也不敢再提结为道侣之事了。师尊……你还是把锢魂镜收归去吧!”苏漓说着,将头深深低下,双手捧着锢魂镜送到容隽面前。
苏漓虽不知容隽心中所想,但还是灵巧地走到容隽身边,跪坐在他身侧,一双琉璃般澄彻的眼睛有些迷惑地望着他。
锢魂术,是只要法相尊者才气修习到的神通,修习难度极高,前提也相称刻薄。学会锢魂术的法相尊者相称于有了二次生命,哪怕是在天劫中丧生,及时以锢魂术收住灵魂,便另有体例起死复生。这类神通已靠近于仙术了,发挥一次耗损也极大,而难度更大的,便是将这类仙术以法器的情势保存下来,留给别人利用。上古期间有炼器师精于此道,只要一小我同时身兼法相尊者与炼器宗师的身份,又精通锢魂术与炼器符文,炼制十年以上,才有能够将锢魂术锁于法器之上。而这等珍宝,想必非是嫡亲至爱之人,不会等闲赐与。
思及此,容隽心中不由有一份淡淡的惭愧,语气也温和了很多。“你……过来坐下。”
摆布……她也是他的劫数。
是因为本身吗?
安闲隽第一次犯病开端,他便晓得本身的神魂不稳,宗主也曾提过他射中会有一劫,以后容隽于各地秘境中历练探险,机遇偶合之下获得这一面锢魂镜,本是为本身来日应劫之时筹办,但本日看到这面镜子,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苏漓,想起宗主说过,苏漓能够是他的劫数,他的指尖在锢魂镜上流连了一会儿,便决定将这面镜子送给苏漓。
苏漓再傻也晓得必然是本身惹怒了容隽,仓猝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前去。“师尊!师尊你别活力啊!你奉告弟子那里错了!弟子必然改啊!”
容隽皱着眉,指尖悄悄在心口处按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不适感。自有影象起,这点朱砂便一向存在着,他只当是胎记,也不当一回事,但从没有见过朱砂痣有这般窜改。容隽不知怎的俄然想起陆玄青曾经跟他提过守宫砂的制法与道理,他神采猛地白了一瞬,头晕顿时又减轻了几分。容隽晃了晃,跌坐在床上,很久,长长叹了口气……
莫非……他……也是如许被嫌弃了?
“我给出的东西,便不会收回。”容隽冷冷地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任由古琴扔到了一边,也不看一眼,回身拂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