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笙见苏允凰这么说,仿佛已经成心将名额给了苏漓,仓猝道:“她就算有灵池灵根,却从未修行过,连炼气一重也没有,又如何能够通过考核呢?”
哪知怀苏恰好被菩提老祖请去了方外古地,那边自成一界,时候流速也与这边分歧,两边完整没法通信,苏漓被捉之时,连向怀苏求救也没法。没有任何会审,直接便被押上了剐龙台。
符云笙气呼呼道:“如何公允合作?”
苏漓仍然记得逐渊君当时背对着吼怒的漓江,傲但是立,铮然有声:“向来没有甚么神明,如有神明,他便该慈悲宽大,泽被百姓,而不是以此讹诈要求上供,不然与地痞地痞街头恶霸又有甚么辨别?有供奉便降雨,无供奉便大旱,这类神即便有也是恶神,这类恶神便不配获得供奉!”
苏漓走出门的时候还听到符氏在感喟,仿佛还想说甚么,却又不敢开口。
苏漓说:“仿佛一口古井,而灵根,是绿色的。”
苏允凰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那我便为你们做个见证。”
苏明矶扫了她一眼,淡淡点头,说道:“你可还记得七岁那年,国师大人亲身为允凰检测天赋,当时国师也看过你的。”想起这件事,苏明矶就感觉有些无法,“我传闻修行之人的根底在于灵池的大小和灵根的好坏,当时国师指导允凰自视灵池,允凰的灵池有如百顷天湖,深不成测,更兼具双灵根,可谓千年可贵一见,而你……”苏明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说你看到了一片大海,却没有看到灵根,你可知这意味着甚么吗?”
苏允凰说这番话并没有抬高声音,是以苏漓也是听到一清二楚,对这个仿若高岭之花的姐姐不由很多了三分敬意,本来不但人美,心肠也不错。
苏允凰皱了下眉头,不解地看向符氏。
苏明矶闻言,眼神一动,心机也活络了起来。不错,当年的苏漓还痴痴傻傻如有脑疾,与现在判若两人,说不定……
苏漓还没来得及说话,符云笙便抢答道:“她看到的底子不是灵池,她连入定自视都做不到,估计是睡着做梦了,如何能够有人没有灵根?”符云笙鄙夷地看了苏漓一眼,“我们人族天生有灵池灵根,哪怕资质再差的人也有小小一洼灵池和废灵根,而最差的人,就是连入定自视都做不到的,做不到入定自视,还如何修行?”
苏明矶沉吟道:“允凰和笙儿都言之有理,你固然是我的女儿,但你毫无修炼根底,怎可插手考核?”
当时苏漓还没有看明白,厥后经历了这么多世循环,常常回想当初,便悟出了几分逐渊君的心机。怀苏常说,她虽活了一把年纪,却长年深居简出,不谙世事,心机还是纯真,最易心软,也最易受人蒙骗。
这类无效的献祭并不能相同苏漓的意志,惊醒苏漓的,是逐渊君。当时的逐渊君身为一方首级,深受万民敬佩恋慕,却即便如此也没法为他们带来雨水和歉收,是以他们才避着逐渊君偷偷停止了祭奠,却被逐渊君赶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