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孙皇后突破沉寂,说道:“孟卿,这和尚的妖法到底是怎生实施的,我等都还蒙在鼓里。前几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长安的百姓们多有亲见,如何本日,这和尚就不敢演出了。这此中的蹊跷,还请孟卿为我等解惑。”
李世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历声道:“来人啦,将南昭使团全数拿下,待大朝会后,再做措置。”
“陛下饶命啦。”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我南昭国也是受害者啊,此人本是个唐人,数年前来到我南昭,言明他有神通在身,演出给我王旁观。我王甚喜,就把他安排在了天龙寺中,外臣委实也不晓得他的秘闻啊。”
因为他晓得,如果说出了油锅的奥妙,那就是欺君之罪,也是个死啊。
这时候遐想起这些事来,可不就是这个事理。
欺君之罪,罪该斩首。即便是外使,肆意棍骗大唐天可汗,那也是万死莫属的极刑啊。
是以,他大踏步的上前去,爬上另一边的梯子,哗啦一声,就将两只手义无反顾的插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高昌国使臣诺克多双掌互击。
各国使团代表们都惊得张口结舌,一时殿表里静得落针可闻。
孟小子如此恭敬他们这些建国元老,又体恤百姓,办了很多善事,定然不会无端匡骗别人。
“这大师行不可啊,不可可千万别勉强,这油的温度,下去立时就要毙命,可不是开打趣的。”
“南昭国使,你另有何话说?”李世民冷声道。
此时再遐想起这几个题目来,倒也合厨师的身份。
接着又是南昭国的油锅里加醋,可不都是厨房里常用的物事。
“陛下千万不成等闲毁伤龙体啊。”群臣变色,几个国公爷也是吓得神采煞白。
望着令人生畏的滚油,李世民抬眼看了看别的两人,这才聊起袖袍,把手放了出来。
“唉哟喂。”各国使臣们无不惊奇得张大了嘴。
孟凡嘲笑一声,说道:“ 你说他是大唐人,他就是唐人吗?我唐人和你南昭人,表面本就无甚不同,只能由得你胡乱编排。本日这油锅,不是他下,就是你下。”
孟凡笑呵呵的上前去,说道:“不如大师就说出为甚么下不得的来由来,如若我大唐陛下和各国使臣们都同意,那大师便可不必下这个油锅。但若强辞压理,不是那么回事,本日这油锅您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可那两个胡人翻开箱子,内里竟然另有一层箱子。
了空身子一个颤抖,差点没吓尿出来。
“诺。”殿外一排侍卫如狼似虎的扑出去,不由分辩,把了空和段志玄一干人,全都五花大绑了,扛下朝会。
“不要啊,不要啊。我招,我招还不成嘛?贫僧就是个骗子,贫僧的油锅里底子就……”
诺克多捧出九重宝匣中的最后一重,慎重的取下脖子上的钥匙,拿给世人看了一眼。这才插进锁孔,把那小匣子翻开来。
殿前侍卫当即拦住了几人。南昭国的几个侍从干脆把瘫了的了空扔了下来。
“你这是甚么话?难怪别人说这大德高僧行事,老是神神叨叨的。油是一样的油,锅是上好的锅,为何偏你的行,我大唐的就不可?莫非说,你们那油锅里有题目?”孟凡意味深长的看着了空和段志玄二人。
“国公爷过奖了,这油和醋,本就是厨师常用之物,是以小男才略有耳闻,晓得此中的伎俩。不敷为奇。”孟凡谦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