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把他给我拿下……”崔母大怒。
“罢了,你虽非我亲生,倒是我一手带大。你明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为娘自也逃脱不了干系。今将你逐出崔家家门,今后与我崔家再不相干。”
如此看来,那崔浩文反倒还算知己未泯。最起码他还存着畏敬之心,晓得惊骇。
博陵城,崔府正堂。
“娘,我是冤枉的呀,那文才清楚是跟着老八和姑爷一起上的山,如何能怨到我身上。”崔民德兀自死硬到底,这回更是连八叔崔民孝都给拉下了水。
堂屋正中的空位上,跪着三叔崔民德与其子崔浩文。
“爷,你看俺抓到谁了。”
“祖母,您就饶了孙儿吧,孙儿全都招。是父亲,是父亲让孙儿去找的这个智空。让他把南陀峰上的观景桥给粉碎了……”
八叔从速上前,带着两个家仆,一把将崔民德按在了地上。
崔民德更是放肆,非说是老八和姑爷通同起来,一起诬告他。
“另有你,崔潘氏,你丈夫崔文才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何旁人都没去干这杀人害命的活动,就你家男人上赶着去?”
“侄婿已经派人去找这个智空去了,智空一到,立时便可本相明白。”
孟凡不无感慨的盯着地上的担架。
崔潘氏一把拉起儿子,一溜烟就跑了。
即便是他儿子崔浩文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亲口承认。
是以八叔崔民孝,只得让人用麻袋盛装了,放在担架上,把尸身抬回了博陵城。
两行泪水从崔母惨白的眼眶中涌出来,在场世人无不痛心疾首。
相反,他老子崔民德就是个实足的混蛋了。
孟凡正自入迷,忽听得内里脚步声大动,孟从虎的大嗓门远远的传了出去。
闻听此言,崔民德面色灰败,顿时便疲劳在地上,刚才的神情劲,一下全没了。
颠末一天一夜的苦苦搜索,崔家人在南陀寺和尚们的帮忙下,才终究找到了出错落崖的崔文才的尸首。
“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崔浩文嚎啕大哭。
一条性命,就如许草草了事,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八叔气不打一处来,接着说道:“即便无人作证,也无甚大碍。侄儿昨晚跟着南陀寺众僧们去谷底寻觅尸身时,得知寺里的和尚竟然无端失落了一个。当时侄儿就留了个心,把这事奉告了侄婿。我们一合计,这失落的和尚智空,必然就是帮老三在峰顶石桥做手脚的人。”
“你,你这个不肖子,你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打死你。”崔民德大惊失容,跳将起来就要去掐崔浩文的脖子。
八叔闻听此言,怒道:“老太太,老三这是在胡说八道,浩文那小子当时就吓得承认了。这统统,全都是老三教唆文才调的呀。当时大师都在场,不信您能够问问他们。”
崔母狂怒不止,厉声诘责道:“事已至此,你还敢抵赖?娘白教了你十几年啦,你连你大哥二哥的非常之一都没有学到。白费了为娘的一片苦心啦。”
崔母和几位族老一时倒难住了。老三固然怀疑最大,可却没有证据能定他的罪。
“文才呀,你死得好惨啦。”崔文才的老婆崔潘氏俄然大放悲声,称身扑在尸身上,“老太太,您老必然要替文才作主啊。文才是听信了三叔的教唆,才落得如此了局的呀。”
崔母脸上阴云密布,固然没法瞥见他们到底押了甚么人出去,他也晓得,智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