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大事方才落实,西南边疆就传来凶信。
归府自省,无旨不得擅出长安。保存其公爵,但不得世袭罔替。
李世民大赦天下,降旨关中各县减赋一年,百岁以上老者,由朝廷出钱扶养。
朝野高低忧心忡忡,房玄龄不顾年老,入宫面见陛下,陈述短长。
房谋杜断,在大唐朝野一向传为嘉话。
“现在陛下龙体不佳,朝野不宁,万众悬心。北面,高句丽根底尚存,大有再度鼓起之状。西面,西突厥各部蠢蠢欲动,思雪宿恨,对我大唐商道虎视眈眈。吐蕃数年来厉兵秣马,政通人和。值此多事之秋,朝廷若再与其交兵,陛下旦有闪失,则军心必乱。军心乱,四夷必顺势来犯,大唐全境危矣。”
吐蕃雄师大肆犯境,松赞干布举二十五万雄师,进逼松州。
又在关中各地设立慈幼局,收抚孤儿。
朝野高低得知动静,非常喜形于色。
李世民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是说丽质?故乡伙,你是不是听到了甚么风声?朕的丽质怎会如此待朕?”
“恰是长乐公主,老臣已经派人查证过了,公主府的一名长随新近出了长安,目标地就是西蜀。请陛下不要见怪公主,公主也是救夫心切,求见陛下又未被答应,一时做下错事也是有的。”房玄龄劝说道。
宫中闻听此动静,喜出望外,皇后杨快意立即射中朱紫王德亲身出承天门,驱逐神医台端。
半月以后,吐蕃雄师不战而退,动静传回都城,朝野奋发。
李世民斜靠在锦枕上,眉头禁不住皱成了一团。
李世民大怒,决意举兵前去退敌。
“罢了,罢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安排吧!先让丽质去牢里见见他夫君吧!”
房玄龄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冲动得两鬓白发不断颤抖。
明眼人一瞧就明白了,准是文成公主得知了哥哥被囚,才给大唐引来了这股祸水。
“哦?你这个故乡伙,对朕还藏着掖着,有甚么主张,快点说出来!”李世民伸直了脊背,转怒为笑,盯着房玄龄的脸。
要救开释孟凡的奏折几近堆满了太子的案头。
房玄龄盘跚着上前来,扶住他道:“陛下不必起火,这件事说难也难,说轻易也轻易。”
也不知是心结已解,还是孙思邈的药方真有奇效,李世民只觉神清气爽,竟然又能下床四周走动。
将心比心,本身对待附马,却如此的刻薄寡恩,实在是忸捏!
朝会上,宿国公程咬金,英国公李绩,青年派将领薛仁贵,佛教魁首玄奘大法师,结合阿史那思摩,契必何力等一班外族将领,齐齐来为孟凡讨情。
“依卿之言,该当何如?莫非朕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犯西蜀不成?蜀地若失,我大唐才真正危矣。松赞干布言而无信,朕已将公主嫁予他,他却再次犯我疆界,是可忍孰不成忍。”
正值此时,俄然传闻神医孙思邈来到了京师,要求为陛下诊病。
不久,宫中传出旨意,襄国公孟凡驾前失礼,削去其一品神机将军之职。
在孙思邈的用心施救下,李世民的病情日渐好转。
当晚,公主府的长随连夜奔出城去,前去西南军前。
房玄龄这只老狐狸,一肚子花花肠子。
李世民一声感喟,心也刹时柔嫩了下来。
“是啊,朕如何把这茬给忘了,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李世民又惊又怒。
甘露殿,屏风内,御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