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我说我说,是灞城,灞桥桥头新开了一家酒楼。酒是在那儿买的。”陈咬金终究还是屈就于淫威,没能做到守口如瓶。
“好。”
三位国公爷哈哈大笑,向着前庭走去。
一碗热酒下肚,秦琼便自发周身通泰,百骸伸展。恍忽间仿佛找到了幼年时的那种,于万军丛中取大将首级的自傲来。
“老东西,不减当年哈。”秦琼一闪身,躲过了一腿。李勣也跟着闪到了一边。
半个时候以后,正值中午繁忙的时节。
“你刚才说,有比我们老李家还好的菜肴。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一家?”李勣的手上又是暗自用力。
秦叔宝一言不发,仿佛没闻声他们两个说甚么,眼神只专注动手中的那碗清酒。
他方才浅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气味就直冲喉头,脑筋中的浑浊之气顷刻间就被扫荡一空,那劲力,非常霸道!
当胡安福看到灞桥头的这间旅店,人满为患,客似云来之时,也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的手才方才搭上酒坛的沿口,就闻声“嘣”的一声。陈咬金那只丰富的熊掌也跟着扒在了坛沿上。
“这还差未几。”李勣与秦琼对视一眼,一把推开了陈咬金。
“既然是在我府上,何劳哥哥破钞。本日就我请。他日到哥哥府上,在吃哥哥请如何?”李勣说道。
“就凭你。”李勣和秦琼异口同声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酒是何明目,多少钱一坛?”秦叔宝手上用力。
右腰子上,已经被贼狠贼狠的李勣一指导中。
李勣不觉得然的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吃了三天饱饭,他就不晓得本身姓甚么了。老秦你看看,这狗东西竟然也学会挑食了。”
孟家酒楼的后厨内,热火朝天,烟雾环绕,嘶嘶啦啦的炒菜声,不断于耳。
大勺中几次翻转,小铲子高低翻飞。一盘又一盘的珍羞甘旨,从这口大锅里,不断的出产出来。
陈咬金吃痛,正要摆脱,忽觉腰眼上一阵麻痹。
明天早上,长安胡商胡安福践约到来。为孟凡带来了新的喜信。
“走。”秦琼最为年长,拍了拍两位老友的肩膀,大笑道:“我们这就去灞城痛饮一番,才不负了咬金的美意,本日我请两位。”
秦琼腰马合一,跨步向前,一记伏虎擒龙。一双虎爪又准又狠的咬住了陈咬金的一只膀子。
“说,现在就说。一放手,谁晓得你这故乡伙会不会脚底抹油。当时没处所逮你去。”
孟凡肩上搭着条毛巾,一手持铲,一手颠勺。
“既然来了,你明天还想走?”二人目睹宿国公起了想走了动机,对视一眼,相互心照不宣。
“说实话,你那菜真不咋的,比起我老陈吃过的菜,的确不值一提。”程咬金趾高气扬的说道。
三人战不数合,陈咬金腰眼酸麻,两腿一软,就被两位国公爷一把逮住了软肋。
三位兵马半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军,畅怀大笑。
秦琼道:“我老秦听的真真儿的。他如勇敢认账,我掀了他的国公府。就是闹到陛上面前,也是他老陈没脸。”
“在哪儿买的?老东西,你不说我可不给你。”秦琼眼中精光乍现,瞪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陈咬金,就是不放手。
一边说着,他那肥壮的身躯,已经窜出去一丈不足。
陈咬金内心一凉,就像屁股上蓦地中了一箭的惊马,顺势向前扑倒。接着就是一记撩天腿,堪堪扫过李勣与秦叔宝的鼻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