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国公程咬金,刑部侍郎阎立本,将作大匠阎立德,钦天监监正李淳风,同时要求面圣,为孟凡摆脱。
“哗啦啦……”
看本日景象,孟大掌柜这根大腿,或许将来会是大唐最粗的一根大腿,比国公爷的那根还粗。他见过这么多下狱的大官,没见过这么放肆的。
孟凡气得气血上涌,干脆钻进了被子里,蒙头大睡。
“陛下万金之躯,切莫气坏了龙体。”
站在天牢长廊里的李世民,闻声这动静,一张脸顿时涨得跟猪肝似的,冷哼一声,甩袖便走。
“陛下,昨日微臣夜观天相,见紫微星畔,将星失位。陛下若斩了孟凡,大唐恐失一辅国良臣。请陛下三思。”
君臣二人筹议来,筹议去。终究决定,让程处默这小子打头阵,软硬兼施,威胁利诱。
只留下狱吏程安,躲在牢门口的角落里,瑟瑟颤栗。他差点欢畅的哭出来,光荣本身没有难堪熬孟大掌柜半分。
李世民冷若冰霜的脸上,终究和缓了些,只是心头兀自另有肝火未消。
“哈哈哈哈,孟小子,我老程劝你,差未几得了。你那酒楼不开张,我老程这几天浑身都不安闲。我们还是早些出去痛饮一杯……”一道振耳欲聋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出去。
只是他们快意算盘打得太早,让程处默这个甚么事都写脸上的毛头小子前来忽悠孟凡。无异于与虎谋皮。
更何况本身有甚么罪?本身不过是做了扶老奶奶过马路如许的善事,没有大红花就算了,如何还蹲了大牢呢?真是岂有此理。
中朱紫王德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朕贵为天子,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为了万千将士,朕临时饶了他这一回。”
长孙皇后以眼神表示,王德不再禁止,见机的退出了甘露殿。
李世民气得吹胡子瞪眼,抬手将案上的一尊白瓷花瓶摔了个粉碎。
岂知孟凡却趁机一把将他推出了牢房,取过锁链,咔嚓一声,把牢门又给锁上了。
王德仓猝跑过来,惊呼道:“皇后娘娘,您身份贵重,怎可如此……”
“渍渍,高人就是高人,坐个牢都坐得这么气度。不但皇后娘娘每天派人嘘寒问暖,送吃送喝。就连国公爷和陛下,都亲身前来探监。下狱坐到这份上,杀头都值了。”
紧接着,他又瞥见了坐在牢房内里,一脸憋屈的程至公子。
“原是我们有错在先,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他百口下狱。现在有求于他,却还要让人家主动低头。人间岂有此等事理?陛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便贵为天子,也在理字当中。”长孙皇后语重心长的安慰。
中朱紫王德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前面,仓促离了天牢大门。
程处默一听,如蒙大赦,顿时放松了下来。这是他爹,宿国公程咬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