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侯君集执意装聋作哑,罢休让这些部属为非作歹。那么李恪也只好栽。
圈外,侯君集的人蠢蠢欲动,步步紧逼。
若非李恪及时定夺,即便他有御赐令牌在手,恐怕也无济于事。
侯君集老奸巨滑,公然没有那么好对于。
侯君集伸手把玉牌拍在了李恪掌心,说道:“这东西是谁给殿下的?殿下可否奉告?”
“松藩罪大恶极,不杀不敷以布衣愤。”
圈里的一百多个侯君集帐下的士卒们,浑身高低都沾满了血迹,很多人更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李恪在等,等侯君集的呈现,等着侯君集的畏敬之心。
李恪脸上虽仍然保持着平静,内心却非常忐忑,已然放弃了对于松藩的主导权。
中军帐前,李恪带兵围住了百十来个红着眼的士卒。
“快放人,放了他们。他们杀敌有功,何罪之有?”
莫非这件东西比圣上的腰牌还管用不成?李恪在内心冷静腹诽着。
门口的保护通报出来,好半天,才出来跟李恪说道:“主帅克日偶感风寒,恐怕感染给殿下,故不肯见客,还请殿下包涵。主帅说了,他日病好以后,定然登门向殿下道歉。”
到当时,法不责众,陛下想要见怪谁,也无从谈起了。
他也不晓得,附马给黄乘虎的东西,到底管不管用。
李恪和黄乘虎走后,韩威很快就去告诉了侯君集。
侯君集不甘逞强,瞪着李恪,那神采就像要吃人。
杀松藩局势所驱,如果没有一股力量能够扼制住这股权势,也只好如此了。
那名保护非常猎奇,也只得不耐烦的接过玉牌,再次返身进了大帐。
现场的氛围非常奥妙,稍有不甚,就会激发公愤。
他固然敢打这些没法无天的悍贼,可却不敢要他们的命。
李恪长叹一声,筹办前去侯君集的中军大帐,请他出山束缚部众。
“对,杀了松藩,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他迟迟不肯现身,就是在等候着他本身所说的群情激愤。
但后者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现身。
李恪将信将疑的接过牌子,不敢担搁,遂加快脚步,快速朝中军大帐而来。
当李恪带领人马赶到的时候,松藩已经被这些人强行从营帐里揪了出来,打得不成人形。
最前面的一排士卒,已经跟黄乘虎的士卒们产生了肢体抵触。
“杀了他,杀了他……”
一旦激发了兵变,这些平时遵规守法的士卒们,瞬息间就能化身为妖怪,把任何勇于与他们为敌的东西撒成碎片。
这时,就闻声圈外有人喊道:“你们凭甚么要抓我们,我们何罪之有。”
“哦?何物如此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