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找我们家主何事?”孟三没好气的上前去,推了张继祖一把。
任谁也经不起如许夸,张继祖闻言,顿时有些飘飘然。
孟凡见他入了道,当真道:“一亩地年产粟子二百斗,一斗得钱五文,五百亩得钱二十五贯。”
全部工坊的伴计,都是一愣。忍不住丢掉手里的家伙什,就围了过来。
就听孟凡接着说道:“除了一年的收成,我本来还想与他交个朋友,做个悠长的来往。他也是一片美意为我造像,戴德于我。我又怎会指责于他呢?”
“初度见面,郎君何必行此大礼?”孟凡笑着上前,作势要扶他。
“那哪能啊,我这里日进斗金,如何会在乎你那几十个大钱?张兄若不肯谅解我,那就请自便。只恨我与张兄无缘了。”孟凡遗憾的说道。
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扯着公鸭嗓大声叫唤道:“谁是孟凡,给爷爷滚出来。”
张继祖心想:这家伙传闻之前是个傻子,莫非傻病没好脱体?他既然要请我吃酒,我又不亏,何不吃他娘的?
“你占我便宜?”张继祖咬着牙,皱着眉。尽力保持着凶暴的模样。
他从速假装活力道:“孟兄这是何意啊?说好明天是请我吃酒,该不会是来发兵问罪的吧。”
“嘿,你个不知死的东西。”孟三窝着一肚子火,就要上前打人。
“那哪能啊?我是想感激这个给我造像之人。若没有他,我帮忙这些穷鬼们的事迹,怎能传到陛下的耳中。现在因祸得福,让陛下晓得了我的功劳,封我做了丰泽县男。还赏了孟某五百亩良田。你算算,五百亩,得卖多少钱啊?如此大恩,孟某不得感激他啊。竟然不是张兄,那便可惜了的。”
孟凡俄然笑着一拍张继祖的肩膀,问道:“传闻我的神像,就是你造的。”
几杯酒下肚,便有些微醉,那话就不自发很多了起来。
天字一号房中,二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吃得张继祖差点把本身舌头吞出来。
等他到了豆腐作坊门口时,已是日上三杆。
“如果得知了恩公的姓名,我愿以五百亩地一年的收成相谢。毕竟没有恩公,孟某就不成能有那些地。”孟凡眯眼笑道,笑得很朴拙。
“你真是这么想的?”张继祖斜眼盯着孟凡,一双奸刁的眸子一动不动。
孟凡笑道:“恰是,张兄觉得如何?”
见过放肆的,没见过这么放肆的。竟然敢单身到孟家的地盘上,挑衅孟家的家主。
张继祖顺势歪倒在地上,大声号叫起来:“孟凡打人啦,孟家人仗势欺人啦。”
这回债已还得差未几了,正可萧洒萧洒。好久没尝过得月楼尤三姐的滋味了。
张继祖是个闲汉,没少蹭平话先生的话本听,当然晓得这些事。
“莫非说,这姓孟的晓得了,他进天牢是我捣的鬼?用心说反话激我。不成能啊?爷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上哪儿晓得去。且会会他,明天不给爷爷一个说法,爷爷就不走了。”
张继祖闻言,支起上半身,斜眼盯着孟凡,内心有些发怵。
“二十五贯?”张继祖悄悄心疼:“那就是两千五百文。虽未几,也够本身萧洒好些日子了。”
孟凡听完孟三的话,伸手止住他,笑着说道:“我与这位郎君远日无仇,克日无怨,何必劳烦从虎。你们都干活去,我跟他聊聊。”
他虽心痒难耐,倒还没为这点钱失了明智,兀自有些警戒,感觉孟凡是在摸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