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公然很吃这一套,嘿嘿笑着道:“没有的事,夫人想说甚么就说甚么。”不过还是蹙起了眉头,“但是若你说的产生万一该当如何,爹他委实没明言。众将都在,热血激昂,我当时总也不好将那些绝望的话说出口吧?”
“奴家晓得大老爷与左郎你神勇无敌,这不但是想着万一嘛,莫非在你面前,奴家连一点小小的猜想也不被答应?”饶流波如愿以偿,顺势卖乖,这是她最惯用的招数了。
“你心中已经没我,今后也不必再来虚情冒充探看我,若感觉烦我,就着两个壮仆将我扫地出门,让我去过那吃风饮雨的日子更好!”饶流波说着说着,眼泪随之滚落。
左梦庚心急如焚,哪管得了他,一叠声将他打发走,横抱起饶流波就外里屋走。黑邦俊尚未走出院门,从身后就传出震天价的淫喧浪‘叫,忍不住转过甚。那立在门外的那名仆人看上去对此种环境早见怪不怪了,对他笑了笑。
“接下来会如何?”饶流波仿佛吃惊的小兔,忽一下窜到左梦庚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传闻四夫人娘家人来看望了。”
“那大老爷他想要做甚么呢?”饶流波咬唇透暴露发急神采,“这也太变态了......”
黑邦俊随即走出远门,长呼口气,亦是忍不住嘴角嘲笑。
“道理当中。”左梦庚感喟道。十月中旬,他就在左良玉的安排下从许州转居到了这信阳州,随行的另有左府其他家眷。现在留在许州的,只要左家军的几部兵马罢了。传闻从十月到本月期间,留在许州、叶县、襄城县等地的刘国能、徐国栋等左家军将领已经和闯军展开了数次攻防战,虽与闯军来回拉锯,但情势并不悲观。
“奉主公之命报与公子晓得,我家主公统统安好,别的上月初十已经结婚了。”
还是黑邦俊本身跳将起来,拱拱手道:“小人替主公传了话,别无他事,公子、夫人先忙,容小人辞职!”
到了里头,饶流波正和一名武弁打扮的中年男人坐谈甚欢,见左梦庚来,二人一齐起家相迎。饶流波娇笑着扶左梦庚坐下,自主在身边服侍,道:“这位是奴家义兄身边过来的梯己人,奴家叫他黑哥哥。”
“嗯嗯。”饶流波轻点着头,“奴家信赖左郎能击败闯贼。”当下媚眼如丝、身材温热,与左梦庚抵头细语,竟不避嫌就要当着黑邦俊的面亲热起来。
左梦庚一手安抚饶流波,一手将黑邦俊按回位子道:“家事罢了,黑兄但坐无妨。”
左梦庚急上心头,视黑邦俊为无物,直接将饶流波搂紧了,柔声问道:“住在这里,是我爹的安排,我没法窜改。但我承诺你,等归去了许州,你想要甚么我就给你买甚么。你不是看中三夫人那张银杏金漆方桌和大夫人的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吗,我十足帮你买新的来。”
“你看你,又来......”饶流波扁着嘴,嗔怒着看他,“不信我就别说......”
左梦庚又接过一张纸单,上面林林总总写了很多金银财宝,大喜过望,旋踵假装不美意义道:“寄父新婚燕尔,反倒让他破钞了,好生过意不去,有机遇定要涌泉相报。”
左梦庚很有些意气风发,回她道:“与闯贼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