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惊闻北京沦陷的孙传庭自陇右挥军北上,攻入了宁夏诸卫,此前投降顺军的原明朝临洮总兵牛成虎见势,立即改旗易帜,与一众将士归正驱逐孙传庭。加上牛成虎一支兵马,孙传庭全军有两万人,西面正在赶路的大顺西宁节度使党守素只要七千,不敢力敌,遂汇合大顺宁夏节度使陈之龙、甘肃节度使周伯达及西宁防备使齐之震等人,凑起万人驻扎在毗邻宁夏中卫的靖虏卫干盐池堡张望。
在场众将你一言我一语,都流暴露对西安府城志在必得的信心。
“好,那么闯贼的成本在那里?”
赵当世随之命令展开守势,以郭如克、徐珲两军前驱,分攻城西安宁门与城南永宁门。
“大难临头还不忘称帝。”侯大贵嘲笑,“看来李闯还真把这天下当作他家的了。”李自成此前曾在西安称帝,之以是再次称帝北京,明摆着是为了宣布他的正统职位。
“那么留着西安......”
因受近在天涯的侯大贵等军管束,田见秀在关中收缩兵力固防西安府周边,此前漫衍秦岭北部诸隘口的守军也尽数设防。赵当世遂引军出秦岭,蒲月中旬连续到达西安府城西南的盩庢县、鄠县之间驻扎。
“北边的兄弟探得闯贼在山海关兵败后退回北京。后追兵至,两下又混战于关厢,闯贼再败,李闯仓促忙忙即位称帝,随后就率统统兵力撤走了。”
当下全部陕西的局势对明军非常无益。顺军首要军队仅剩关中田见秀的三万与靖虏卫党守素的万人,再北边的榆林卫虽另有王良智部镇守,但间隔陕西主疆场太远,且兵力未几,对团体战局没法形成大的影响。反观明军这边,汉中府有赵当世的三万五千人,宁夏卫有孙传庭的两万人,潼关被攻陷后,河南边面的侯大贵、黄得功、徐珲、郭如克等军也一并开进陕西,驻扎西安府城东方的华州,兵力足有四万。田见秀、党守素两军被隔开,没法照应,关中的田见秀军时候面对被近十万明军几面围歼的风险。
“本来如此。”侯大贵点头不迭。
赵当世伸手安抚道:“诸位勿急,攻陷西安府城如探囊取物,不争这一刻。现在局势有变,我们得临时调剂军略。”继而道,“凌晨有北边的兄弟传来动静,说闯贼已在上月廿九分开北京了。”
徐珲接话道:“主公明智。西安府及关中乃陕西中间,一旦丧失,陕西于闯贼而言便偶然义,他毫不会自投坎阱。”
郭如克沉默深思。
徐珲沉吟道:“北京光复,可差人往请吴三桂马上率军南下与我军夹攻闯贼。闯贼腹背受敌,就把他歼之陕北,亦大有能够。”
徐珲亦道:“闯贼含光门坍塌大半,虽以鹿角栅栏、塞门刀车等补堵,然难当我军器炮之利。今后只需强攻此门,先集合各营一号红夷炮齐轰,再以勇敢之士冲杀,必定破城。”
“我叹的不是这个。”赵当世轻摇其头,“诸位可别忘了,将闯贼赶跑北京的,非止吴三桂,另有鞑子。鞑子觊觎我大明国土已久,今得机遇入关,其志恐怕不小。”
徐珲不解道:“闯贼士气如虹,更挟众十余万,吴三桂有多少人马,如何能败闯贼至此?”他暮年曾在九边退役,对辽东的军务有所体味,更知明军在松山堡之战后辽东军事疲敝残落已不复当年盛况,当真想不通畅军到底犯了甚么致命弊端,乃至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