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人听到响动,排闼
朱常法见此人穿着得提,虽面色白净,却豪气多于儒气,看着不似歹人,问道:“中间是?”
朱常法缓缓点头道:“罢了,人死不能复活,我就亲手将这些禽兽的脑袋砍下来,又有何用。待今后叫府中给我那两个伴当的亲眷多加扶养便是了。”
朱常法怔怔道:“前去襄阳?”
朱常法听了,叹道:“若如此,亦非我能知悉。”
赵当世严厉点头道:“恰是。汉中距此地千里,当下陕西、河南、楚北皆腐败于贼,狼籍非常,沿路波折丛生、虎狼横行,纵有兵甲相护,亦难保郡主安然。一旦有失,小人百死难辞其咎,于我国朝亦失一瑰玉。是以小人觉得,最可行之计,当护郡主往比来的襄阳出亡,待诸省贼乱弭平,再行归藩之事未迟。”言及此处,更添一语,“如此一来,于小人,于郡主皆佳。对于襄藩,也未始没有裨益。”
那青年人回道:“禀世子爷,小人鹿头店参将赵当世。”说着,指了指前面跟着的两位,“左边的是王统制,右边的是何商使。”
朱常法定神回想了半晌,方才喃喃:“是了,你与阿谁张献忠,比来都受了招安。”他当然久居王府,但经常出入府邸,对时势多少也有体味。张献忠与赵当世都是楚北最最着名的权势,他身为本地人,并不陌生。
他稍稍睁眼,只觉脑袋兀自疼得短长,一摸上去,那边夙起了好大一个包,刺痛之下,神态也复苏很多。环顾摆布,本身竟不知如何,睡在了一间非常精美的屋内。
“赵当世?”朱常法将这名字反复了一遍,神采俄然变的局促起来,“你,你是流寇。”
赵当世感喟道:“本来如此,小人初到鹿头店,受命引兵清理四野贼巢匪寨,昨夜恰好剿除占有虎阳山的一股贼寇。当时候情势危急,如果小人迟来一步,世子爷恐怕......恐怕......”说着回望王、何二人,二人都透暴露欣喜之色。
赵当世点头道:“世子爷此言差矣。现在全民贼寇蜂起,就天子近畿之地也免不了流贼四窜,更况乎我湖广、河南等地?古人目没法纪,放肆已极,常常十余人攀山立寨即能啸聚山林。这两月河南大贼多有向楚北渗入,虎阳山一夜之间成贼窟,不敷为奇。”
但朱常法到底心机敏捷,即便大部信赖,也不会完整放心,他想了想道:“赵大人,有件事我想问问。”顿了顿续道,“当时将郡主留在军中,或许有难言之隐。但是现在你已贵为我大明参将。再将郡主留在军中,或有不当。”这一问看似简朴,实则内容很多。一方面能从赵当世对郡主的措置摸索出些苗头,另一方面也存了一试华清真伪的心机。
岂料黑灯瞎火,才走两步,不防脚下给矮凳一绊,当即结健结实摔了一个狗啃泥。晕头转向挣扎起来,脑袋却又重重磕在了桌沿。他吃痛哀呼两声,捂着脑袋,撞撞跌跌走回床边,刚才的满腔热血至此已是荡然无存。
赵当世道:“郡主在我营中日久,也是听闻世子爷的动静,这才仓促赶来。”
赵当世与华清对视一眼,转向朱常法道:“世子爷,这位非外人,乃瑞藩华清郡主。”
朱常法推让道:“多谢赵大人美意。不过我自昨夜早时吃了一顿,至今并不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