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当世点头道:“寺内清修之地,岂可随便打搅。我既为参将,亦有守土捕盗之责。寺浑家等,我已盘问过,并无非常,中间等大可放心。”
那疤瘌脸想了想道:“几日前,我县弓手在路上曾遭受一伙贼寇,械斗过后因寡不敌众,叫贼寇遁去。但杀出重围的兄弟还记得被贼寇挟持之人的样貌。而按照线报,这被挟持之人目前就在寺内,若与大人无涉,何不可个便利,放小人等出来搜一番。”
华清笑道:“还不是拜你营中阿谁孟将军所赐,当真是乐不思蜀了。”
赵当世微微皱眉道:“她是你的梯己人,若无她在身边,你行事多有不便。也少了说话的人。”
这伙县兵来白马寺的目标赵当世心知肚明。必是褚犀地通过暗中调查,估计出了赵营与挟制案有干系,现在又通过耳目,摸清了赵当世出城的路程,想派人来此一网打尽,以“人赃并获”为由,状告赵营行不轨之事。至于其人终究目标为何,则往小了说能够敲打赵当世,稳固他褚犀地在枣阳的职位;往大了说,则将赵营的驻地完整逐出枣阳也不无能够。
“团练和弓手?”赵当世脸一黑。按照之前杨招凤的描述,他与孟敖曹在途中曾遭受过一伙枣阳县弓手,一阵厮
赵当世笑道:“协守襄阳是我本职,枣阳亦属襄阳片,我带人巡检,又有何妨。”
赵当世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周文赫道:“来的应当是枣阳县的团练和弓手。”
出营前,郭如克刚好带兵返来。他向赵当世提出述职的要求,但被赵当世以脱不开身为由回绝了。虽说赵当世有着要护送郡主出行的“合法来由”,但能够想见,灵敏如郭如克,心中天然也对赵当世的态度稀有,权作先期的敲打。
赵当世心念电转,感到本日之事或答应以由朱常法做一个了断,趁机道:“这位兄弟切莫口无遮拦。这位公子是当今襄王的世子爷,我等岂能擅处皇胄。”
这是与褚犀地的第一次比武,由此看来,左思礼当日所言,并不美满是夸大其词。褚犀地能在枣阳县枝繁叶茂,确有几把刷子,此后毫不能再以等闲视之。自本日事始,赵当世已不得不将他作为一个不亚于疆场仇敌的敌手。
朱常法嘲笑道:“不然呢?莫非他还要挟制我不成?”旋即又道,“赵大人忠肝义胆,既救了我,也诛灭了虎阳山的贼寇。现在恰是要送我回襄阳,且不知你几个堵在这里,算是何为?”
枣阳间隔襄阳并不算远,走官道仅三十五里罢了,以马力慢行,凌晨解缆,及暮便能到达。朱常法的马车在前,华清的马车在后,二十余骑并行摆布,走到中午,已至滚河北岸的蔡阳铺。蔡阳铺虽小,但唐朝之前,亦曾是郡县治所。东南边向有个白马寺依河而建,赵当世带人去寺里用了斋饭,又小憩的二刻钟后,开端号召世人解缆。
“赵大人当然有守土之责,但我巡捕司却有自家的章程。白马寺大人进得,我等也进得。若大人以一言就将小人等打发走了,上峰那边没法交代。其间苦处,还望大人谅解则个。”那疤瘌脸如是而言,看得出,事到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向上顶了。
一声既出,立时吸引了在场合有人的目光,赵当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