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则玉道:“侯统制脾气暴烈,若遇逼迫,反应恐怕难测,不成不备。”
王来兴嘲笑道:“他不肯又如何?营中公事莫非还比不上他那根驴货首要?”
第三件事关乎左良玉,详细当前,则在于左梦庚。几日前左思礼来信曾说左梦庚禀承父命,跟从南下逐寇的军队熬炼,半途路过枣阳,将特地绕到鹿头店看望赵当世。最新的动静是,左梦庚已在泌阳县,给赵营打号召说至迟明日中午当能到达鹿头店。
但是纯真想仰仗财帛拴住赫赫驰名的左良玉,赵当世毫不会天真到阿谁境地。他与昌则玉、穆公淳最后决定,就从左梦庚的身上找冲破口。左梦庚是左良玉的爱子,将他节制在手掌心,就划一于节制住了左良玉,说进可攻退可守亦不为过。打蛇打七寸,赵当油滑伎重施,意欲用女色来赛过年青气盛的左梦庚。
王来兴嘿嘿笑道:“怕是有伉俪之实而无伉俪之名。”对侯大贵,不管是人前人后,他向来都不给面子,是以找到机遇就要编排一番。
赵当世点头道:“既非伉俪,那么相较之下,饶氏仿佛可行。”
不过左梦庚对于女色的癖好引发了赵当世的重视。
“服从。”王来兴脸一皱,看着有些不乐意,赵当世看在眼里,也未多问。
终究沦为被左良玉牵着鼻子的喽啰。
第二件事是对于郭如克的措置。这一事项早前已有定论,即所谓“明赏暗罚”。郭如克心中稀有,面对赵当世倒是一变态态主动承认了弊端,并要求惩罚。赵当世并未起火,就事论事与他长谈了一个下午,最后临了留给他一个任务、给他个将功赎过的机遇。这个任务来源于陈洪范的发起,赵当世以为交给郭如克做万无一失。
赵当世在陈洪范的庄子度过一日,次日凌晨解缆返回枣阳。陈洪范诚意实足,直饯别至五里外。亭中,两个小童端上酒壶酒杯,赵当世与陈洪范执手对饮,一杯酒下肚,陈洪范看着道上跨马揽辔、雄浑精实的二十名亲养司保护,慨然道:“观将知兵,观兵知将。有壮勇如此,贤弟营中龙腾豹跃可见不凡。这楚北的安稳,今后就全仰仗贤弟操心了。”
顿时之人翻身下来,赵当世看清脸面,是其中年男人,细眼宽脸,留着稠密的唇胡。再观其身形,当是一名武官。
赵当世亦拱手回礼:“久仰金大人声望,赵当世在此恭候左公子多时了。”
翌日,未时一刻,在辕门外已苦等好久的赵当世等人终究在远处看到了灰尘飞扬。
赵当世问道:“仿佛是有这么回事。”
及至营中,赵当世头一件事便是传来何可畏,要他立即筹办厚礼,调派伶牙俐齿之辈送往陈洪范与熊文灿处。此前虽已送过一批礼品,但赵当世仍觉不敷,赵营目前最最需求的就是宦海的媒介,现在既然陈洪范乃至熊文灿主动延揽,他赵当世也不成能自束高阁。赵营赋税当然紧巴,但赵当世信赖只要物尽其用,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结果。
他知这金声桓是辽东铁岭卫中固城人,辽东战事不断,他家口全遭搏斗,仅他一个单身逃入关。又因他英勇刚毅作战悍不畏死,且本籍山东临清州与左良玉同籍,以是投入左良玉麾下后屡受汲引,并深受信赖。与这类人来往,多一份谨慎老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