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汝砺不觉得然道:“兄弟纯真了,老是因小失大,以是空有一身技艺策画,混到现在还没得出头。要我说,赵当世贵为湖广提督,兵强马壮、权势滔天,前两日击溃万余闯贼的威风你也瞥见了,气力绝无半分水分。若能攀上这棵大树,我兄弟二人此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算他看上我们妻妾,若能换个大好出息,也是大大划算!”
武大放心一横道:“部属感觉,赵当世野心勃勃,恐怕不是下一个左良玉,而是下一个张献忠或李自成!让他进汉中,便是养虎贻患!”
如果说前一个启事对田见秀的制约早便客观存在,那么后一个制约身分就属于徐珲本身争夺来的了。这也是为何赵当世当初会表示徐珲该脱手时就脱手——很多事光看表象,有一千种来由令人知难而退,可一旦奋勇向前,突破了那一层踌躇不决的桎梏,继而面对的成果却一定想当初那么想得糟糕。
使者把田见秀的言行举止奉告徐珲,杨招凤就在身侧,说道:“田见秀揣着明白装胡涂,这么做,不失为好的缓兵之计。”
武大定连声拥戴,两人装模作样笑了几声。
孙传庭的声音悠长,非常沉稳:“赵当世是甚么样的人,我内心早有成见。早前战闯军于河南,没有邀其互助,亦是有着诸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