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恩笑笑道:“侯统制聪明人,一句说到点子上。”
顾君恩闻言,长身作一揖道:“本来是穆先生,早传闻穆先生仙风道骨,有卓世之才,有缘识荆,三生有幸。”
首战得胜,顾君恩再环顾众文武,均已噤声,目光齐刷刷向他投来。他晓得机会已到,持续说道:“诸位,对于闯营,我营有高低两策。一如刚才下愚所言,下策,阻之;上策,与之。”一振声,“我赵营远还未到纵横捭阖之地步,凡事都应择优而行,今取上策,与闯营合作!”
王来兴持续问道:“那么‘进不去’是甚么意义?”
赵当世故意让顾君恩表示,对侯大贵等人点头,顺势说道:“诸位为赵营前程着想,我这里都免得。但是闯营出山之时,顾先生此前已经预感到了,我与他也早有定计。”
赵当世当即一撩鲜红披风,挺身站起,说道:“闯营出河南,是他的机遇,也是我赵营的机遇。坐失良机者,蠢材;掌控良机者,干才;自创良机者,佳才。我赵营高低,文武济济,正要大展雄图,机遇当然要本身争夺!”
顾君恩深呼口气道,“对,驱虎吞狼。河南一省,难立两雄,左家军又挡在闯营崛起的门路上,他二者,需求分出个胜负才罢。”
侯大贵鼻孔重重喷气道:“人还是个孩子,你不打,等人长大了比你还高,你才打?怕是他打你。更何况闯营这类孩子,但是说长就长,一刻都担搁不起。”
顾君恩答道:“‘进不去’即难进河南。主公为郧襄总兵,镇守楚北,若无调令,岂能等闲跨省大动兵戈?闯营还藏在山中不为人知,我营空口口语说‘领兵围歼闯贼’,以朝廷之警悟多疑一定会信赖,反而给我营惹上不需求的费事。以是闯营没起事前,我军抓不到把柄,难进河南,等他起事了,自又回到了前头那‘拦不住’的一点上了。”更道,“再者,河南是左良玉的地盘,左良玉悬兵在外,自非常顾忌我营趁机入豫。十有八九会以各种来由禁止我军行动,即便我军最后强行成行,但一下子又将左良玉也获咎了,立即将两边冲突激化,于今后布局大大倒霉。”
顾君恩借着这个由头展开话题:“所谓‘拦不住’,意指闯营起事太速,阻之不及也。”进一步道,“闯营声望,天下无对,现虽落魄,但仍有千余忠心骨干,河南恰是大灾之年、哀鸿遍野,到处都是走投无路的百姓。不要说闯营出动,就看看李境遇之流,哪个不是趁着这股东风而起?连李境遇这等鼠辈都能在旬月间聚起数万兵,况乎李自成?别的,现在逗留河南的流寇,如一斗谷、瓦罐子等都已经与闯营暗通款曲,只等‘闯’字大旗一竖,必定群附跟随,他们一盘散沙太久,太需求闯营如许的统帅了。”有关闯营当前的状况,都是郑时好从傅寻瑜那边听来,又转述给他的。
顾君恩瞧他揣歪捏怪的模样,心知对方对本身的位子心有不爽,行一礼,先参谋赵当世冒充发问:“主公,下愚不料营中另有此等官员大人在,不知如何称呼?”一句话,倒像因为那不平常的服饰而把穆公淳当作了外人。
王来兴一瞪眼,暴露几分讶色道:“以是联闯是为了......”
一时候,议事厅内众文武皆洪声应诺,声震屋瓦。
这时穆公淳眼一斜,扭着脖子说道:“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