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贵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人,道:“这是韩衮的使者。大同府的救兵分两拨,前军五千骑快,已至顺圣川西城,但想两日以内能到。后军无俦营慢些,还在广灵县境内。”
孙传庭非常蕉萃,两个黑眼袋大到直似要挂到了颊上,缓声道:“此前郝参将不是说侯大贵的军队已在路上了,当今安在?”
乔元柱道:“郝参将有伤,不如先由大夫上些刀枪药。”
到得外边,所部三百余骑全都站立雨中冷静等待。历经九死平生的战阵,他们固然身心都极其怠倦,且很多负伤,但却无一人私行安息。
角楼崩塌的巨响引发了清军重视,清军主将镶红旗满洲固山额真叶臣遂请镶红旗汉军固山额真石廷柱带兵冒雨抢攻,又请正蓝旗满洲固山额真巴哈纳策应之。
没等侯大贵说话,吴三桂的使者吴国贵说道:“侯总管你听,这可不是我决计唬你了吧?柴沟堡的当事人就在这里,是非真假一目了然。”
“不错,堡墙残破,鞑子凶悍,孙传庭军只靠一口气吊着,不尽快脱手,难逃一劫。”郝鸣鸾据实说道,并问,“大同府的救兵到了吗?”
侯大贵点头道:“吴国贵说了,鞑子对柴沟堡的总攻就在这两日,两日时候,不要说等无俦营那帮腿短的,就等韩衮他们到了再去也赶不上。你看本日雨势俄然小了很多,无益鞑子攻城,再拖延,只恐坐失良机。”
侯大贵点头道:“我亦忧此事,不过赶好不如赶巧,韩衮的五千马军即将到了,倒是个大大的保障。”持续道,“韩衮的兵马距我不过两日路程,哪怕我在前边遭了暗害,有他在后策应,最多吃些小亏罢了。”
郝鸣鸾曾与以马军为重的顺军多次比武,据实比较,韩衮这五千骑的战役力足以媲美顺军最为顶峰的成本精骑,侯大贵用他们作为后盾,即使火线有天兵天将设伏,说能满身而退,确切不是夸大其词。
郝鸣鸾惊奇道:“另有何人?”
郝鸣鸾叹口气道:“侯总管说的不错,照此景象,今明两日不出兵,柴沟堡便难救了。”
柴沟堡核心本掘有深壕两重,但连日大雨,雨水带着泥土流入壕沟,将本来狭险的深壕填埋大半。孙传庭之以是率军坐困柴沟堡,本非所愿,实是以前与清军数次野战屡战屡败,不得已而退守待援。守堡明军军心惶恐,见到清军大多贫乏力战底气。清军矫捷递进,或是架设竹梯、或是蒲伏攀爬,几近不费吹灰之力便穿过了两重深壕。
“你从速归去战役西王说,明日辰时,贵我两军联袂并进柴沟堡!”侯大贵中气沛然,气势逼人,“规复宣府,奠定我大明派头,就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