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库笑一声道:“可现在公子不点头,你又何如?”
金声桓随即推开挡在院门口的兵士,抢进院里,先大喊了几声未听回应,径直闯进正堂,揪住一个兵士喝问:“公子在那里?”
徐勇朝院子看看,双眉紧聚道:“查清楚了,钱当选已经带兵进到了平里市巡检司。”平里市巡检司间隔左家军曾经驻扎过的长岭岗只要三十里。
饶流波半闭着眼,声若游丝:“左郎,你可别丢下奴家。奴家孤孤傲单一小我,怕得紧......”
没想到左梦庚毫无惭愧之意,竟然道:“金叔,本日走不了,流波得病转动不得,也受不了颠簸......”
寺庙别院外头,左家军一众军官正焦心等候着。金声桓来回踱步,卢光祖束手无策,高进库则靠在檐下嘲笑不迭。
金声桓蹙着脸道:“那军事如何安排?”他目睹此情此景,无言以对。但想就听到左良玉“死讯”时左梦庚都未曾见现在这般哀痛,现在却为一个女人费心至此,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想归想,口里包涵面,憋着不说,只道,“另有南面,钱当选正带兵北上,意欲威胁我军腹背,徐游击叨教率他一营兵回长岭岗扼守断后......”
广文禄暗自点头,刘洪起还算诚恳,说的与赵营标兵刺探来的谍报根基分歧。
“公......公子?”金声桓不由自主结巴了,呼口气小步上前,右手搭在左梦庚肩头。
广文禄肃声道:“五今后左梦庚必到九里关,攻打关卡前后筹办要留出两日缓冲,三日赶不到九里关,仗也没需求打了。等左梦庚到了九里关得知刘寨主的事,转头返来必然会打武阳关,当时候武阳关怕是保不住。”
平靖关与九里关均在桐柏山区中段,分歧之处在于,走平靖关这条路去湖广只能从武阳关出。但走九里关这条路,进湖广后山势和缓,各种门路横亘杂交,没有牢固去处。也因为这个启事,即便历代驻扎九里关的朝廷官员想修路都难以动手,更不必说韩华丽、马尚志这类坐吃山空胸无弘愿的土寇了。
他刚说完,饶流波便又痛苦嗟叹起来,左梦庚心中大急,眼泪直流转过身道:“流波在随州受了惊吓,这两日又遭风吹雨打,落下了大病,命在朝夕,金叔你就别嚷了,给她一个平静!”
刘洪起答道:“百里。”
高进库阴阳怪气道:“老徐,劝你还是别等了,”
左梦庚还没答复,床上饶流波忽而嗟叹起来。左梦庚仿佛触电般撇下呆若木鸡的金声桓于不顾,敏捷扑到床边,柔声道:“流波,感受好点了吗?”
金声桓恼火道:“这孙子如何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倒来了?这不用心添乱吗?莫非他也晓得了我军在河南的得胜?他就三千来人,我军现在合脊寺好歹也有七八千人,谁给他的胆量?”
广文禄不答,转问他道:“九里关驻有兵马多少?”
“那合起来就是三日半......”广文禄托颌沉吟。
“是......是这个理儿......”
广文禄表情愁闷,久久沉默,不经意间瞥见衣后堆叠者很多旗号,有大有小,便问:“刘寨主,这些是甚么?”
刘洪起惊奇道:“三日?何必如此焦急?”昂首看看天幕如珠坠雨道,“常日里俺们熟谙途径,从这里解缆到九里关也要五日,眼下大雨纷繁,行路更难三日,三日决计到不了,再脱期两日咬咬牙或答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