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没有?”陆准缓缓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到底是如何回事儿?是谁伤了冯谦?”
陆准眉毛扬起,手按着佩刀,“你管呢!”
马三升苦笑着,不得不挪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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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宁叔上前拦住他,“你去哪儿?”
宁叔挡在陆准身前,吃紧地说道:“老爷子说了,让你临时忍一忍……”
陆准从他面前走进屋中,看到屋中的女人,脸上暴露不测之色。
后门外,陆准被宁叔堵个正着。
陆准坐在卧榻边,抬头看着头顶,目光茫但是浮泛。
“老爷子?”陆准哼了一声,“别说老爷子现在不是孝陵卫的批示使了,就算还是,就算他亲身来,明天他也拦不住我!让开,你既然是老爷子派来的,就应当晓得我要干甚么!别挡我的路!”
陆准冲他笑了笑,“就算我不但是问问,你能如何样?”
没有冯谦在,陆准就没有了明智。连萧崇德的面子都不好使了,孝陵卫的空中上,又有谁能有自傲,比萧崇德的面子还要大?
马三升暗骂了一声‘不法’,壮着胆量迎上前去。
“你要说甚么?”陆准的步子顿住,歪着脑袋看他,“如果你要奉告我的是谁是真凶,那你固然说,我有很多的时候听你说。但如果你是给屋里的人讨情……还是省省吧,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真凶,我要先问问。”
这一夜,不想让他胡来的人有很多。可多数都不敢来拦他!更何况,萧崇德派来的宁叔即便见到了陆准,也还是没能禁止他。
冯谦遇刺的动静不经多久就传开了。
“只是问问?”马三升不信赖的诘问。
宁叔竟感觉无言以对。
内书房靠里的卧榻上,冯谦悄悄地躺在那边,面色惨白如纸。
陆准的内书房里,氛围凝重,肃杀吓人。不管是巡查值守的兵丁,亦或是自门口来去的下人,都敛声屏气,不敢稍稍弄出声音。就连邵开河、邵化海兄弟俩,都默契的闭紧了嘴巴,以免一不谨慎,成了死得最惨的池鱼。
屋内,陆准又是一声轻叹,“你必定晓得是谁干的,要不……你拖个梦给我?”
“让开!”陆准的语气冷冰冰的,“我没筹办把事情闹大,只想找到真凶罢了。老爷子不想让我去查,该不会是窝藏了真凶吧?”
“哦?这么闲?他还没焦头烂额吗?”陆准的挑了挑眉毛,按刀往外走,“不消理睬他,就说我出去了。”
能如何样?不能如何样!
宁叔还筹办再尝试一下,可方才伸开口,还未等说出话来。陆准已经‘仓啷’一声,将腰配的雁翅刀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