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收回了擒着青年脚踝的手,瞥见对方触电似的伸直起了双腿,满身乌黑的皮肤大要染着触目惊心的红潮。
是他一点也不陌生的神态。
一丝前所未有的局促感似一根细针扎进他坚不成摧的理性的壁垒。
他得去沙耶罗的房间,看看能不能从他的电脑里查出些甚么——
“你管我?你管得了我吗?”
他下认识地昂首望向墙壁上的电子时钟,上面的数字凝固着,一动也不动,又低头看向了青年的手。他的手指上戴着那枚他曾经亲手送给他的陨石戒指。
位于对方的下腹部处的一块淡紫色的胎记。
好一会没闻声屋子里的动静,赫洛踌躇地推开窗户,汗水淋漓的身材似一尾滑溜溜的鱼,直接摔进了浴缸里。
一张极其冷傲的脸突入他的视野。
“不速之客,不想没命的话你最好立即停下,把手举起来!”
抬头喘了几口气,他昏昏沉沉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撑着墙壁走进房间,双腿软得像意大利面。他重心不稳地走到电脑桌前,尝试破解沙耶罗的开奥妙码。
轻巧地避过青年劈面袭过来的拳头,沙耶罗擒住了他的小臂,扭按在腰窝上,又用膝盖挡住了对方诡计将他蹬开的脚,把他紧紧压抑在身下。他的掌心触碰到身下人高热的皮肤,像粗糙的打火石贴到白磷大要,不需求诸多擦碰就激起连续串灼人的火星,引得他浑身颤抖。
不测埠没有在对方上身查抄出任何野生捏造的陈迹,沙耶罗下认识地将手伸向对方的腰际,但刚才一向表示得非常顺服的家伙俄然狠恶地挣扎起来,试图从他手臂间的桎梏中逃脱,行动如同一只笨拙的虾子。
他曾设想过在与沙耶罗相逢时的景象——
蓦地一道电光划破了大脑皮层。
他收回了一声细若蚊鸣的低呼,膝盖发软,几近要跪在地上。
他的头扭在一边,眼睛紧闭着,淡色的睫毛颤抖得短长,脖颈上的一根筋扯得几欲断裂,似病笃的蝶要从被积雪压弯的细枝上振翅飞起。
“……滚蛋!”青年的脸在一片昏暗里突然睁得溜圆,睫底缓慢地闪过一串潮湿的水光。他的喊声沙哑不清,仿佛一串模恍惚糊的低哼,双手猛地挣扯了几下,腕部沁出了一线血丝。
现在他独一能确认的事是,那杯他在赌场里喝的酒里含有某种迷药,或者干脆就是催情剂。或许是安藤阿谁混蛋对他下得黑手!
一笔一划,每一根或粗或细的线条,一片片小巧的鳞片,乃至与飞鱼尾部那隐含了他名字首字母的一串波纹型的暗码,都跟他十几年前亲手描刻上去的毫无二致。
“说,你是谁派来的?”沙耶罗用膝盖压住他的大腿,一手去扯他的腰带扣。从刚才此人的反应来看,他思疑他假装成赫洛的奥妙就藏在这里。
黑暗中,一小我影悄无声气的靠近了他的背后。
沙耶罗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就解开了庞大的活结,极力沉着地问。
“赫洛?”他摸干脆地低声问,封闭了手电筒。
这家伙…必然要找他算账…
“别…别碰我!”
沙耶罗的目光逗留了几秒阿谁部位上,略微有些游移,但仍然低下头察看了一下对方的腿根。仍然没有拼接陈迹。但他发明了别的一个东西。
但一只要力的手紧攥着他的后颈,像提着一件轻飘飘的衣服。他有力地垂着脖子,额头抵着墙面,断绝服背后的拉链在体重感化下崩开了,背脊上一泓闪动的银芒猝然跃进了背后男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