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线色沉,片色薄,这绿啊,如果一条线那必定重新能通到底,可这类片绿,说不好就是大要薄薄一层。”秃顶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李戊正拿强光手电照石皮,荧光下透出通透的绿意,秃顶眼睛眯起来,啧啧嘴:“不过这块石头……纠结啊!”他用眼神在杜子聿,李戊和沈石之间来回打量,仿佛是在估计谁才是买家,就在这时,一向没出声的沈石俄然走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石头,神采有些奥妙。
杜家三姐目送着车子开远,给李戊发了个信息:敬爱的,你晓得我弟弟换了个新男朋友吧?替我防着点。
杜子聿拿回击机,点了几下,又翻出一张截图,是09年佳士得伦敦春拍的简讯,当年一只帝王绿的镶钻戒指就是阿谁香港人拍得的。
“我此人开门见山,话我们就说开了吧!”秃顶指了指宾利车前的男人:“这位是赵老板,香港人,做保藏品买卖,我们跟你们一样,都看中了那块毛石。”
密支那是缅甸地名,是缅甸出产翡翠最大的矿区,而这个所谓的赌石大王,就是当年在缅甸翡翠开盘的时候,一块三公斤的原石赌出一个亿着名,厥后来海内做珠宝批产买卖,办了这个密支那珠宝公司,一度做得风生水起。
赌石按照分歧的赌法,代价微风险都不一样,这类开了窗的叫“半赌石”,让买家看到一部分玉石质地,代价比全赌石翻了倍,但风险却并没有降落――这块毛石只开了一个天窗,如果第二刀下去,没有色彩,那么代价立即减半,就是俗称的,赌亏。
“我有一种预感,她很值钱。”杜子聿笃定地下告终论。
“沈石?”杜子聿讶然地看着他,只见他俯下身,鼻尖凑到石面上嗅嗅,随即站直身子,朝着展厅里环顾一圈,略微踌躇了一下,终究又把手放回石头上,沉沦地抚摩。
“他们如果真看上那石头,你叫上价难保他们不会抢。”李戊提示道。
“抢是当然会抢的。”杜子聿倒很淡定:“但是李戊你想想,他们已经捡漏儿六年了,心机价位能高出底价多少?”
实际上,杜家二姐给他这只档案袋的时候,提起过沈石在缅甸的身份,说是托干系查了户籍体系,没有找到人。虽说这类黑户的环境哪个国度都有,可自家弟弟身边放着来源不明的人,做姐姐的必定会担忧。三姐暗叹一口气,只但愿杜子聿一肚子心眼儿没白长,别随随便便就让人骗了去。
杜子聿打量着劈面两个男人,嘴角噙着笑,三姐是做拍卖买卖的,虽说远不及佳士得的范围,但是这内里的门道都差未几,这两小我组队通同的形式业内称“围标”,说白了就是钻空子,是业浑家士非常不耻的一种“捡漏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