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芯的青白筒柱削得极薄，上面镂刻着快意祥纹，底部个玉石底座，刚好能够立一根蜡烛。从底座中心穿一根铁丝上去，顶部装了一个叶轮，叶轮吊颈挂着是非不一的鱼线，鱼线的另一端拴着碧玺珠子，珠子与珠子相连，围着中间的筒柱线性起伏，构成一圈珠帘。而最外层的灯罩是卯水翡翠，冰透的翡翠上浮雕着仕女赏花的图景，雕工也是惟妙惟肖。
三姐点了点杜子聿手里鼓鼓的名片夹：“这些你小子收好了，归去做做功课，春节前你姐饭局满了，到时候你想见哪些老板提早说，姐用饭时叫上你。”
抬手扇了扇，遣散那股子脂粉气，沈石特有的洁净味道飘过来，杜子聿这才舒心些，方才烦躁的情感也垂垂平复下来。
拍卖行的年关报答酒会安排在新年前最后一个周末，北洋拍卖行作为本地很有影响力的艺术品买卖中间，吸引来的客群相对高端，能插手这场酒会的佳宾非富即贵，要么身家显赫，就算不是观赏大师，起码也是个商界名流。酒会伊始，杜家三姐一袭玄色晚礼致揭幕词，杜子聿于人群当中，浅笑着对她举了举香槟杯。
跟着沈石一边说，杜子聿缓慢地找出对应的名片，画上标记。很快一沓名片全数画完，杜子聿带着些许笑意看向沈石，嘴角不由上扬：“好小子，帮了我大忙了！”见沈石不是特别明白的模样，他便又解释道：“你替我省去了调查背景的费事，刚才这几分钟里，我将来要重点拉拢的买家，全都选定了。”
“是不是瘦了？”三姐皱眉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肩膀，耳边就传来杜子聿的轻笑声：“姐，这几天在家懒着，我都重了三斤了。”
“当时这块玻璃还在吗？”杜子聿点了点表蒙，见沈石游移了一下，摇点头，内心愈发揪紧，接着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当时的天气，像是几点钟？”
“那还是瘦！”三姐哼了一声，又皱皱鼻子：“换香水了？一股松木味儿……”
“机器构造，哪有为甚么？”杜子聿实在搞不清楚沈石在想甚么，无法地摇点头。
灯光这时候旖旎起来，陆连续续有一对对的男女联袂走向中心舞池，三姐随即挽住杜子聿：“陪姐跳支舞？”
三姐是颁奖佳宾，瞥见沈石上来领奖时，也是不测得很，要不是她亲身随机派发的抽奖券，她都要思疑这个环节是不是有猫腻了。三姐无法地笑笑，把大奖颁给沈石，内心想着，本身弟弟被这小子拐走了不算，本身还得搭上块代价不菲的腕表，杜家的确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
“如何样？”李戊挑着眉，一副对劲神采，对着杜子聿竖起大拇指：“我说这盏灯，绝了！老李跟我说，一块破石头做成艺术品，一半儿功绩都在你身上，如果我们把这东西卖了，他给你50%分红。”
沈石想都不消想，仿佛是这件事的印象过分深切，足以让他脱口而出：“在这副身材上。”他说着，指了指带着新表的手腕：“我进入这副身材以后，第一次醒来，戴在这里。”他顿了顿，仿佛在影象里尽力搜刮当时的场景，继而笃定地确认道：“4点，46分，93秒。”
“这块表没坏？”
“……”杜子聿嘴角扯了扯：“绝版，别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