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烧第一注香，他们前一天傍晚就到达北京，入住了旅店，杜子聿便带着沈石去何老那边串门。何老太太传闻他们要来，特地做了特长的炸酱面，一进门杜子聿就闻到一股子酱香，玄关有些混乱，堆放着胶皮靴子和登山鞋，何老正在寝室清算行李。
……
他身后跟着个穿戴对襟麻衫的男人，此人高大矗立，面貌超脱，固然上了些年纪，却自有一番成熟气韵。男人也在找坐位，但却比时来这个睁眼瞎强很多，一眼便发明了杜子聿和沈石，对着他们规矩地点了点头。
明天是去雍和宫上香的日子，佛祖恕罪……他差点忘了。
“你如何了？”沈石愣了愣，感觉杜子聿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蒜要不要？”
*
“傻小子，一条领巾就把你拉拢了？”杜子聿撇撇嘴，切了一声：“我送你那么多衣服呢，也没见你说句喜好？”他瞥着沈石，内心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只嘟囔着：“真弄不明白你到底喜好甚么……”
“没事儿，闹着玩的，越吵越亲。”杜子聿被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库巴的毛脑袋，八成他这颗小脑袋瓜还想不明白，有一种白头偕老就是这么吵喧华闹一辈子，却一点也不比相敬如宾少爱相互一分。
不是周末，雍和宫仍然香火鼎旺，杜子聿跟着时来在佛龛前一番膜拜施礼，上香还愿，总算折腾完，时来还要去找大师看运势，杜子聿从速摆手撤退，本身找个清净处所等他。
然后，这份感情依托在一条领巾上，交到他手里的一刹时，心头软软的，很奇妙。
“你这如何剥的，还粘着皮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