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那般的危急,她竟然对他身上的味道记得如此清楚。
赵瑀暗叹道,此次结健结实和外男滚在一起,虽说事出有因,只怕本身也难逃惩罚。轻则禁足,重则家庙关上几年……也不知祖母会不会看在她婚事将近的份儿上,多少留点情面。
“慎言!”赵瑀轻喝一声,转而有力地叹道,“怨不得小妹,她还小不费事。”
赵瑾比她小两个月,打小就被赵瑀压一头,早对她心抱恨怼,此时当然不肯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遇。
“在的!”榴花顿时明白她的意义,“奴婢服侍您梳洗,太太最疼您,毫不会眼睁睁看着您受委曲。”
院门虚掩着,静悄悄的不闻人声,偶尔一声锋利的蝉鸣,刺得赵瑀心底发紧。
本是为人所救,从她嘴里说出来,竟仿佛赵瑀和奴婢偷情似的。
赵瑀两腿一软倒在坐上,“莫非说祖母要保护赵家的家风家规,决计放弃我?”
她悄悄叹了口气,大难不死本该是值得光荣的事,可自家的端方……
沉寂的午后,南风穿楼而过,檐铃轻摇,收回清脆的响声。
赵瑀的内室里没有摆冰盆,只开了半扇窗,没有一丝风,非常的闷热。
赵瑀没想到小妹对她这么大的怨气,一时有些怔楞。
阵阵南风卷着热浪劈面而来,赵瑀却出了身盗汗,手指冰冷。
会死的吧……她想着,但驱逐她的是一个暖和硬实的胸膛。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她逼迫本身平静下来,想了想问道:“太太在上院吗?”
她一只脚刚踏进房门,劈面便飞来一只茶盏,伴着祖母的怒喝声,在她脚下砸得粉粉碎。
还小呢,十三了,都是议亲的年纪,说不定也在算计温公子……榴花敢想不敢言,暗自深思找个机遇再提示下自家蜜斯,死也要把婚事攥住了。
赵瑀本就一肚子委曲,闻言更是气恼,但是她不惯与人辩论,还是斯斯文文地说:“二mm莫要胡言乱语,如果教养嬷嬷晓得,少不得要罚你手板。”
她阿姨是祖母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做事做老的人,没有按照的事不会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