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方知讲错似地掩口道：“我没别的意义，瑀mm别多想，传闻你相公是服侍晋王笔墨的，那必定饱读诗书、文采颇佳，定能与瑀mm琴瑟和鸣！……呃，我们还要去学士府和魏mm筹议开诗社的事，妲姐姐，我们快走吧。”
一曲结束，他轻手重脚分开了。
“嗯。”
李诫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只要他在，她就会感觉放心。
不止如此，被除名是件不但彩的事，恐怕会影响他此后的宦途。
身后，梧桐花落了一地。
存亡两个来回，谁又能没点儿窜改？但有些话赵瑀不肯与她多说，是以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他从速跑到院子里，沁凉的细雨飘落在他脸上，好歹安静了下来。
一阵悠远的琴声传出来，曲调平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忧愁，几次咏叹当中，令人感觉弹奏之人仿佛有压在心头、排解不出的沉闷。
张妲只是摇着头苦笑，反而是殷芸洁惊呼道：“瑀mm真不一样了，如许的话也能面不改色说出来，搁之前打死我也不信！”
张妲眼泪掉下来，负气说：“我就是那种人！”
殷芸洁没有再劝，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提脚告别了。
016
内里不知何时起了风，挟着细雨打在窗棂上，收回细碎的声响。
赵瑀唤住她，面上带着疏离的笑，“芸洁，这根银钗大要黑成如许你也没有拿去洗一洗，可见是你敬爱的旧物，如许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还给你吧。”
“并没有。”
“你嗯甚么嗯？”张妲恼火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怕失了身份才不来的？”
赵瑀猜张妲有话伶仃对本身说，便让小丫头去廊下候着。
无人说话，一片沉寂中，只听廊下檐铃和着轻风，收回几下清脆的响声。
这小院和王府后门就隔了一条街，收支很便利。
嫁奁很快送到了李诫那边。李诫本来住在王府的下人房，因要结婚，特地在府外租了一处小院。
“行了行了！”张妲不耐烦打断她，“又不是一去不回，说得跟永诀了似的。瑀儿，南边和都城的水土不一样，吃的也不一样，你必然要重视身材。我给你拿了几服保养的膏丸，另有人参、燕窝、雪耳之类的补品，你十足给我带上。”
可这是不是喜好？喜好一小我又是甚么样的感受呢？赵瑀苍茫了。
赵瑀不成置信地看着张妲，心垂垂沉下去，神采一点一点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