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只他二人,哗啦啦的水声听上去格外的响。

男人们的口哨声起哄声连成一片。

赵瑀说:“你用冷水洗的?”

李诫点点头。

李诫家里没甚么人,二拜高堂的时候,只对着上首两张空椅子拜了拜。

轿帘翻开,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掌心向上,上面另有几道深深浅浅的红色伤痕,这是李诫的手。

李诫一手拉着红绸,一手牵着赵瑀,那别扭的姿式看得世人忍俊不由。

赵瑀悄悄一缩手,没摆脱开,低声说,“松开,看人家都笑话了。”

西河郡王淡然瞥了他一眼,敲敲车壁。

“竟如许快……李家的宅院在那里?”

伴着一声轻响,肩舆微微震了下。

“说了你也不懂,归去听你的戏吧,少问!”

虽看不清前面的门路,但她没有丁点儿的游移,紧跟着李诫的脚步,踩着红毡子,迈过火盆,跨过马鞍,进了正房堂屋。

人们又是一阵大笑,赵瑀就是脚不疼也感觉疼了。

西河郡王比弟弟大不了几岁,端倪结实,只是肤色略黑,加上不苟谈笑,便显得有些老成。

李诫当即紧紧握住她的手,谨慎翼翼将她扶下轿。

“水烧好了,浴桶在西配房,累了一天,你去洗洗吧。”他坐在炕沿儿上,身上带着轻微的酒气和皂角的暗香,另有阵阵凉意。

“快把人扛走,从速找个堆栈安设他,别让李诫晓得。”

唐虎一撸袖子,“谁?”

李诫提壶挨桌敬酒,魏士俊看他实在喝了很多,忙和唐虎把他拉到一旁,“少喝点,把稳醉成烂泥,新娘子不让你入洞房!”

魏士俊从角落里蹿出来,“你如何把他弄晕了?”

李诫身上酒气很重,闻言满不在乎说:“这点酒灌不醉我,今儿欢畅,我要喝个痛快。你们也得给我喝好,我们喝他个一醉方休,谁不喝躺下谁不准走!”

温钧竹眼中闪过一丝惶然,又看到院子里挂着的红灯笼和红绸。

夜深沉,四周煞是沉寂。

鼓乐声越来越大,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小。

温钧竹渐渐地松开门子,顿了顿,不断念的又问:“是至公子结婚?”

“没给你下帖子,请回!”

门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位是谁,忙开门请他出去,暗中打量他几眼,边奉茶边赔笑道:“内院已经落钥,您且在门房略等等,容小人出来禀告一声。天热,我先给您端盆水,洗把脸风凉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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