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忙净了手,“那里?”
支走了蔓儿,赵瑀也问:“当时你表示我承诺,你是有其他的筹算?”
包扎好伤口,除了神采有点惨白,李诫看上去战役常无异,“袁婆婆,您明显本身就能救儿子的,为甚么昨晚忧愁成阿谁模样?”
蔓儿乐得嘴都合不拢,“太好了,奴婢还没坐过船呢,现在就去探听。”
李诫笑道:“我不欠情面债,请说。”
提起这事赵瑀就心中不快,“她遇见伤害立时躲了,可曾记得主仆情分?不必理她。”
背后的伤口崩开了,血渗入包扎的粗布,一点一点晕染开。
小手捏着兰花指,小嘴嘟起来,悄悄吹几下,递到他的嘴边。
一睁眼,就是李诫的笑容。
袁氏叹道:“实不相瞒,我儿不肯担当祖业,硬是和本家分裂了,以一条腿换了自在身。按端方,我不能救济他,纵有天大的本领我也使不出来。还好碰到了李大人,不然我儿真是凶多吉少。”
“我要做你的幕僚!”
蔓儿在马车里稀里哗啦一阵翻滚。
他太累了!赵瑀坐在床边,摇着扇子,但愿他能睡得好些。
李诫盯着微微颤栗的车帘,眼中现出一丝玩味。
李诫飘出去两三丈远,又向前猛冲几步,才堪堪卸去力道。
李诫裸着背趴在床上,赵瑀捧着小碗给他喂粥。
赵瑀脑筋“嗡”地一响,心几近从胸膛中蹦出来,与一个男人如此面劈面,她实在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堆栈粗陋,别说桌椅缺胳膊少腿,就是无缺无损,她也不敢躺在上面睡。
赵瑀甚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扶着他,“伤、伤,药,蔓儿,有没有药?”
苗条惨白的手指抹去她的眼泪,李诫的笑,罕见的和顺,“别哭,本来不疼,你一哭,我就疼了。”
几近是同时,李诫捂住了赵瑀的眼睛。
蔓儿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拿着金疮药刚跳上马车,就看到这一幕,又惊骇又恶心,扶着车辕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李诫无声笑了下,“袁婆婆,您的意义?”
仿佛每次见他,他都在笑。
蔓儿早就起来了,正在门外候着,见赵瑀开门,忙将热水、棉巾子、香肥皂端上来,“老爷太太先梳洗,奴婢去催催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