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赵瑀每天都来粥场,来时必带一大桶羊奶,和熬得浓浓的米油。
秦王没说话,还是老模样,看不出是否欢畅,但他嘴角微微吊起一笑,滑过一丝不易发觉的轻松。
李诫听了,俯下身子和打头的几个孩子说:“你们喜好读书?”
这可让赵瑀哭笑不得,不过她气质文静暖和,说话的声音老是轻柔的,待人也如东风普通温暖,从没有贵妇那种自发得是的盛气凌人,是以粥场的孩子们非常喜好和她待在一起。
“喜好——”孩子们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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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现在,他也分不清本身对赵瑀到底是余情未了,还是心有不甘。
温钧竹盯着赵瑀,眼神发滞。
这日仍旧是一样的场景,合抱粗的大槐树下,她坐在石头上,四周或蹲或坐或站,孩子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她,一起跟着她念三字经。
她并没有决计鼓吹,但她是同知太太,身份在那边摆着了,曹州城的太太们陆连续续也跟风往粥场跑,就算感觉脏乱不肯来的,都派了管事嬷嬷带着米粮过来帮手。
温钧竹没说话,只要一眼没一眼偷瞄赵瑀那边。
因被齐王打趣,赵瑀闹了个大红脸,也畴昔施礼,聪明地只叫二爷、三爷,没有提及王爷的称呼。
赵瑀轻笑道:“我见了这孩子也欢乐,他那湿漉漉的眼睛一看向我,我的心都要软掉了。”
李诫这才发觉,忙不迭上前赔罪。
哀鸿们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看赵瑀的目光充满敬佩崇拜,竟另有人称呼她为“观音菩萨”!
她坐在厨房门口,一边端着小碗喂阿远喝羊奶——就是从粥场捡来的男婴,一边和蔓儿叹道:“准是又被差事绊住了脚,也不说来个信儿,我这心整天提着,唉。”
“二哥说是便是了。”齐王对此并不上心,摆布瞧瞧,忽问道,“温探花,你如何了?”
“我也就和孩子们呆会儿,又不做重活粗活,累不着。我如许没给你添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