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你归去歇着,后日一早我派人护送你去曹州,此次绝对不能再擅自跑返来了!”
木梨用力点头,“奴婢晓得老太太心善,毫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只因太太不喜奴婢,她现在又怀着小少爷,老太太为了一家敦睦,才用心给奴婢冷脸看。”
她内心将木梨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却笑嘻嘻的,“可贵你故意,我这里刚好缺人手,你情愿过来服侍我吗?”
周氏差点一口啐到她脸上,好个臭不要脸的,这是上赶着给我儿子当小老婆来了!我呸,还明里暗里说我儿媳妇谨慎眼儿,哼,我去你个大师族!想拿老娘当枪使,也得瞧你有么有那本领!
赵瑀笑道:“还是因为娘至心疼我,我才敢完整放手不管。”
“是,我后晌去瞧她,她问我比来忙甚么,我就说了。”曹无离很有些沾沾自喜,“木梨女人不看人边幅,只看人才学,她还夸我是古今天下第一治河能人。”
“也是因为你至心恭敬娘,娘才那么疼你。”李诫搂着媳妇感慨道,“我命真好,多少男人头疼的后院起火,在我这里竟然是火星都不见一点。”
李诫一怔,反问道:“你事前和她提过修堤的计划?”
还好,老太太承诺见她,这申明甚么?
李诫已然听懂了,用力拍着曹无离的肩膀,大笑道:“好!好!这个治河计划好,就按你的发起办。要银子要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固然放心大胆的干,干好了,我定会保举你。也别怕甚么庄王世子,老爷我自有体例压他。”
阴冷的气候里,盖着棉被,抱着媳妇儿,的确不要太舒畅!
周氏问她,“如许啊,那太太为甚么不喜你?”
此时他分外驰念热乎乎的被窝,另有又柔又软的赵瑀。
李诫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正哄着赵瑀多吃一口饭,闻言讶然道:“娘这是要干甚么?”
曹无离问道:“大人是不是受寒了?这两天还会有雨,天越来越凉,您把稳别抱病,要不然我一小我可扛不住庄王世子。”
“你就那么信赖我娘?”
到了半夜,她感觉不对劲,想走又不敢走,恐怕被揪住把柄——老太太究竟没发话让她归去。
她内心已经想好了说辞,必能打动老太太,只要得了老太太的欢心,她就能把太太一点一点地踩在脚下。
李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哦,我们为了弄清楚曹州河段的实际环境,风里来雨里去,在存亡边沿打了多少个滚儿?人家夸你两句你就甚么都说了,你倒是风雅!”
木梨顿时落下泪来,抽泣道:“是,奴婢传闻启事是一块碎银子……求老太太明察,那银子是奴婢给mm的,是奴婢偷着做私活攒下的钱,mm怕太太见怪,才不敢说。”
说完,木梨偷偷抬眼看了看周氏。
木梨终究见到老太太了,但一夜冻饿,刘海打着绺儿贴在脑门上,嘴唇惨白,抱着胳膊缩着脖子,浑身哆颤抖嗦,腿脚生硬,叩都城差点没磕下去。
再听,却没了声响。
周氏还没安息,听到小丫环禀报木梨求见,当即说道:“给我打出去!我但是五品同知的亲娘,岂是甚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
动静没一会儿就传到了正院。
赵瑀噗嗤一笑,“娘这是帮我呢,把人拘在眼皮底下,不怕她再跑过来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