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紧皱眉头没有言语,思忖半晌,才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火铳的模样,“娘,匪贼手里喷火的东西,和这个像不像?”
李诫眼中闪出欢腾的光芒,满脸的镇静,“蛇走蛇道,鼠走鼠路,贩子货通天下,必定有他的门道,我让高家去帮我提早踩个点儿,探探真假。”
第二天,他叮咛书吏找来山东各县的处所志,把统统靠海又带“远”字的县城挑出来,他挨个翻看。
略晚些,他一小我去了书房,想给皇上写封密信,请令调查金矿,可写了撕,撕了写,耗到大半夜,还是一个字都没写成。
接下来就是如何查的题目,动静不能大,不能轰动官府。
李诫霍然起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是粮商定的代价,对不对?”
“不是说了吗?是我挖出来的。”
李诫哼了一声,没理睬他娘。
查是必必要查的,可最后会连累到谁?李诫越揣摩,内心越乱,这封信,他到底没有写。
和李诫料想的一样,他话还没点透,高家很痛快地承诺了,也没提甚么矿不矿,只说自家恰好想扩大石料场,本就筹算去招远看看。
手里人手不敷啊,李诫有点头疼。
“税赋都是收的银子,老百姓也用银子缴税吗?”
赵瑀听他细说一番,叮咛道:“去矿山探路是要担风险的,高家愿不肯意干还两说。”
周氏几个是外来的雇工,天然不成能打仗到金子,她每天干的活,就是把一块块矿石砸碎,再背到冶炼场。
李诫点头不答,半晌才说:“这事太大,只凭娘一面之词,我不敢随便下结论,等查到实证再说。”
小矿主虽多,但矿藏极大,粥多僧少,是以人们相安无事,个个闷声发大财,直到某日山外来了匪贼。
“得了吧,狗头金那么轻易挖到?我特地找懂行的问了,普通金矿出来的都是矿石,您白叟家那么大本领,能提炼矿石?你想让我找矿山没题目,可你得和我说实话啊!”
“行,找矿的事交给我了,您千万捂住了嘴,别流暴露去。”
李诫坐在椅子上,兀自盯着煌煌闪动的烛火入迷。
周氏心不足悸地笑笑,不幸巴巴地看着李诫,“儿啊,你娘好轻易捡条命返来,就几块金子罢了,您就别把娘送官了行不?我想着匪贼抢完也就跑了,现在那矿荒着也是荒着,不如咱捡起来开挖,咱本身能得利,朝廷也能多笔税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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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细心看,还真觉得是个石榴。
赵瑀不由发笑道:“娘,这话哪儿跟哪儿啊,您能犯甚么滔天大罪?值得吓成如许!”
赵瑀莫名其妙问道:“我处理甚么了?”
杨知府心道这位果然不懂政务,便解释说:“老苍内行里哪有银子,都是用铜钱兑换,或者拿交粮食抵扣。”
金矿位于群山当中,极其埋没,看上去和浅显的山差未几。开矿的人也很多,这一处那一处的,大多是小矿,偷偷摸摸地开采了,当场提炼,再把金子偷着运走。
看着亲娘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李诫也是无法,“只要您说实话,不管犯了甚么法规,豁出去我这二品的官儿,也要保下您。亲娘诶,别吊胃口了,从速奉告我。”
赵瑀却觉事情没那么简朴,都用上火铳了,这还能是匪贼吗?
很快就到年根儿了,杨知府的账目也交上来了,李诫看了看,很清楚,没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