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翻了个白眼,推着儿子往门外走,“你娘不是傻子,有分寸,走吧,诶,见着皇上千万记得给我讨个诰命——”
隆正帝没想到他死不改过,竟然会这么说,怒极反笑,“好好,此事前放一边,我再问你,秦王曹州遇险如何回事?”
“如果皇上同意持续开矿,我就帮高家争一争。如果封矿,那我也得给他讨个封赏旌表甚么的,提提他家的商贾身份,不能叫高家亏损——不然今后谁还肯帮我?总要叫下头的人晓得,跟着老爷我,有奔头!”
招远金矿有惊无险地处理,她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
不到一个时候,李诫行色仓促返来,“皇上召我回京,顿时就要走,瑀儿,快帮我清算下东西。”
大皇子眸子乱转,盗汗顺着下颌不断地流,情知再难坦白,慌镇静张辩白论:“他、儿臣……儿臣是为了父皇考虑,先皇一向未立储,儿臣也是替父皇筹办条后路。”
隆正帝将密折甩到他脑袋上,冷冷道:“你本身看看。”
“混账!”隆正帝气得双目几欲喷火,“事到现在还不知改过,欺君罔上,竟敢拿朕当借口?!”
他知赵瑀是担忧本身,顿时又欣喜道:“你相公势头正旺,至心想干几件实事,等干成了,或者我们老了,就回故乡去。我每天甚么也不干,就陪你说话、晒太阳,日日夜夜都守着你。”
“传、传朕的旨意……废大皇子为庶人,永囚于西山……”隆正帝忽觉一阵绞痛,捂着胸口,面前一黑向后仰倒,昏畴昔之前,他竭力说,“传李诫……进京。”
幸亏有袁家兄弟及时脱手,高掌柜被砍了条胳膊,但人好歹救返来了。
院子里,周氏闻讯赶来,和赵瑀念叨:“他给皇上弄来个金山,这是建功了吧,皇上会给甚么犒赏?”
“歪曲?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他歪曲你?!”隆正帝“哗啦”一声,将书案上的东西全数扫下,怒喝道,“这账目是假的?这供词是假的?你那大管事都被李诫活捉了!你可真本事,擅自开矿,勾搭匪盗,豢养私兵,四年前你就开端了……你真要造反不成!”
“如此冷血,如此薄情,只怕朕也早已成了你的眼中钉,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弑君杀父了?”隆正帝越说越气,“啪”地狠狠扇了大皇子一耳光,“孽障,朕如何生出你这个东西!你不配为人子,更不配做天家的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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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笑道:“当然行!先有老高探路,后有袁家兄弟潜入敌营摸底,我才气出其不料,一举拿下这个盗匪窝子。高家的功绩我内心稀有,前几天备文上奏,把高家的义举也写出来了。”
周氏不无担忧,“你扳倒了人家儿子,皇上别不是砍你的头泄恨吧?”
李诫眉头暗拧,“旨意只说让我敏捷回京面圣。传旨的公公说,大皇子的罪名定了谋逆,判高墙圈禁,我猜皇上应是问我这案子的细节。”
大皇子一怔,顿时像从高楼上直坠下来,摔得头晕目炫,讷讷说道:“父皇,儿臣没有……”
大皇子不敢躲,忍着痛捡起折子,大略一看,神采立时变得惨白如纸,随即傻子一样张大了嘴,好半天赋回过神来似的,连连叩首道:“父皇,儿臣冤枉啊!甚么金矿,甚么养匪,儿臣十足不晓得!李诫那狗主子,他、他歪曲儿臣!”